们老实又踏实地留在郡城。
姚静其实也算幸运,她亲近的家人中几乎都是老实人,就是最闹腾的大母,也没什么胆子和能力。
家宴上,没有人敢说话,都是姚静在说。
家宴过后,姚母才有胆子过来说话。
姚静说道:“此次我是主将,手下兵力也多了,我亲自出手的机会不多,阿母你可以放心。”
姚母脸色稍微好些,虽说姚母也越发敬畏姚静,可到底是她的女儿,每次姚静带兵出去,她都免不得心生担心。
“家里的事,阿静你不必担心,我会管束好的,你阿父,我也会管住。”姚母说道。
姚静笑着点点头。
“小叔的消息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有什么消息我会让姚峰给你,有必要的时候,将其给大母,阿母你不必和大母对峙,免得伤了阿父与你的感情。”
姚母叹道:“你大母的事莫要担心了,你阿父现在都听我的,他这些日子陪着你弟妹,对大母已经有了隔阂,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姚静笑了笑。
***
文先仪被姚静留了下来,郡城留了一万五千人马,由严奎安校尉坐镇。
不管发生什么事,姚静都严令严奎安死守郡城,若是严奎安不听从,姚静给了文先仪和她留下的亲卫队长姚峰密令,可以随时取而代之。
三万五千兵马拔营出征,是一个很壮观的场面。
姚静也穿着厚重的甲胄,骑马而行。
因为士卒们都常常被训练负重跑,如今,行军速度颇快。
约莫七日功夫,姚静等人就到了宁汇郡,姚静出兵早就向州府递了消息,等到她带兵到来的时候,宁汇郡城门大开。
原本在州城的宁汇郡郡守钟期竟然也出现在这里,并亲自迎接姚静入城。
姚静下了马,钟期满脸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温和而儒雅,两人相互作揖行了一礼。
“早闻之姚太守之名,如今一见,太守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钟期相当热情,而且仔细看来,他又显得格外真诚。
姚静想起对于钟期的调查。
为人谦和,善辞赋,知人善任,喜良才,虚怀若谷,是个相当容易接近的人。
姚静也客气地说道:“钟太守亲来迎接,静受之有愧!”
钟期说道:“姚太守此言差矣,州牧闻太守你带兵来援,实是喜不自胜,我来迎接,正是应当。”
说完,他给姚静来了个大礼。
“州府盼援兵多矣。”
姚静不等他行完就扶起了他,说道:“静乃钦州人,钦州为叛军所围,自当为州府尽力。”
钟期连连点头,四十多岁的钟期,在这个年代,人生已经过了一大半。
他眼中是纯粹地慈和,不再说什么,但是行动上,这位比姚静父亲还大的人后退几步请她入城。
这已是表明了他极大的尊重。
姚静和他官位相等,他如此尊重,她也当还之,当下也后退几步,和他齐走。
钟期察觉到后,心中一叹,如果将心比心,他自己带兵来援,就是格外客气,但是也不会如此谦逊。
此女心性胜过无数人。
宁汇郡设了宴。
宁汇郡诸多官吏和士族都来赴宴,这中间有不少姚静熟悉的人,因为他们都从石涧郡下了不少水车和水泥的单子,有些人,姚静还亲自接见了。
俗话说得好,有了利益,双方就和谐了。
姚静一进来,大多数都格外和气,少数得就是没有像他们一样变得和气,也是如常一样自然平静。
许善之跟在姚静左右,听到他叫姚静为主公,钟期眉头微挑。
许善之最是死板不过了,怎么就另投他人了?
心中虽然诧异,却是丝毫不曾说出来。
迎接的宴会上闲人太多,不宜谈兵事,一群人说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