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得逞,但是放肆大笑,过于快速的折戟失败让傅正满腹火气。
不甘和怨气化为毒液喷向他的敌人。
“你能把我抓了,你能把所有人都抓了吗傅寒时?”
“你敢告诉他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吗?你敢吗你!”
傅正肮脏腥臭的唾沫星子喷的漫天飞舞,“你有能耐你把她别你裤腰带上啊!我告诉你傅寒时,她跟你在一起,绝不可能有好下场!”
“你以为是我想抓她?呵,你俩没好下场!”
傅正抻着脖子玩命地诅咒他们。
傅寒时垂眼看着安锦神情丝毫没有波动,似乎停不到傅正满嘴喷脏似的。
仔细看她,见安锦一切都好之后,将衣服围得严丝合缝,小心翼翼扶她回车上安顿好。
然后抬眸对卫也说,“照顾好她。”
“别让她回头。”
傅寒时一路来的冷静克制,直到刚刚他被骂连眼皮都没跳一下,过于平淡。
宛如暴风雨来袭之前的风平浪静。
卫也心脏咯噔一下,觉得大事不好,连忙答应下来双手握住安锦的肩膀护住她,然后就看傅寒时头也不回地走向车尾方向。
像从地狱爬出来的煞神。
傅寒时在路上瞥见一块残缺的红色钻头弯腰捡起来在手里颠了颠,继续往前走。
傅正被谢衍压在地上,谢衍看起来瘦,劲倒是不小。
摁着傅正的老脸紧贴地面,地上的小碎石子嵌进他苍老满是沟壑的皮肤缝隙里。傅正还在叫嚣,把能想到最恶劣的诅咒都说了一通。
听得谢衍这样冷淡的性子都忍不住蹙眉厌恶极了。
“我来吧。”他对谢衍低声说,宛如魔鬼絮语。
谢衍抬眸看他一眼,视线滑过他手上的红色砖头,眼神顿了顿最终什么都没说,待傅寒时上手摁住人后才松手起来。
他刚松手,就听一声闷响。
钝物凿击骨肉的声音,谢衍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回眸瞥一眼的同时果然听到老头痛苦的嚎叫。
傅寒时姿势干净利落,像打沙袋一样,盯着老头的脑袋用力砸下去。
“杀人啦杀人啦!警察救命啊!”
傅寒时冷嗤一声,然后平板着脸面无表情又砸下去。
真真做到他刚刚在车上说的那句话——直接往头上砸。
被触了逆鳞的男人狠厉嗜血,毫不手软。
第三下下去,老头嚎叫减弱,开始哭哭啼啼地求饶。
“傅寒时我也是你老子,有你这么打老子的吗?”
“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谢衍听到这句话蓦地瞪大眼睛,侧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傅寒时。
傅寒时置若罔闻,大手握住他干枯的脖颈,缓缓用力。他垂着眼,眼神没有波动,仿佛在看一个死物,然后歪了歪脑袋,手上开始用力。
血液不流通,老头的脸和脖子开始胀红,眼睛向外凸起,几秒钟之间爬满血丝。双手扒着傅寒时的手臂,用力击打挣扎,绝望的嗬嗬声。
“放……”
傅寒时弯了弯唇,手上更用力凑近老头,轻笑着问,“你要说什么?”
“放开你吗?”
谢衍没动,张了张嘴没说出话。猛地回头看向黑色宾利。
从后车窗能看到安锦消瘦的背影还有卫也惊恐的脸。
他咽了咽口水,想抬步走过去阻止傅寒时做过头,可傅寒时身上气势太凶,甚至威慑住他不敢动。
“我凭什么放过你呢?”
傅寒时双眸泣血,手上更加用力,“凭什么呢?”
他喃喃自语,疯狂涌起得杀意已经压倒他的理智。
这个人害死他妈妈,养他宛若玩物,甚至不如猫狗,现在居然敢伸手碰安锦?!
傅寒时单膝跪在那里,紧绷的身体宛如一张蓄力到极限的弓。
宾利车里,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