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男人小心翼翼将瘦小的女人抱在怀里越走越远。
“我觉得她不应该被感情束缚住,她应该在更广阔的天地里飞翔。”谢衍答非所问。
她是他遇到的,难得如此有灵气的人。
第一次参与剧本,完成度高,思路很广阔,敢想敢写,还能想办法呈现出最好的效果。
像是为戏剧而生的人。
到剧组开拍之后,他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有他没有的东西,更深厚的天赋,好像是为了更深刻的艺术降生。
说实话,在她提议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写这样题材的剧本。
她有更广阔的灵魂。
他察觉到,她的灵气是被痛苦激发出来的。
他不忍心让她痛苦,但也担心欢愉会冲淡她的势头。
他希望看到她腾飞,不愿拖累她踌躇原地。
谢衍不喜欢安锦吗?
不,他非常欣赏她。
但他觉得她应该站得更高,所以反而收住靠近她的步伐。
这是一种很微妙而复杂的情绪。
卫也听他云里雾里说完总算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怎么着,这是熟悉之后反倒不敢追了?
卫也瞪大眼睛愕然地瞪他,“师兄,你怕不是有病啊?”
谢衍收回追随她的目光,敛神笑笑,“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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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车里。
傅寒时踏上台阶之后将她放在沙发上,用自己的黑色大衣仔细将她脚包上之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到卫生间。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挺直的脊背。
水声哗啦哗啦从卫生间传出来。
不一会儿他端着盛满水的盆走过来。
安锦反应过来,懒散靠在沙发背上歪头望着男人。
他这浑身冒不悦黑气不理人的模样倒是挺吓人。
她扭头看一眼包在脚上的衣服,又扭头看他,开口问他,“你这是跟我发脾气吗?”
男人闻言一顿,盆里涌动的温水因为他突然停住漫出去洒湿他的衣袖。
他没出声,继续往前走,走到她面前之后将盆放下,解开他包裹紧紧的大衣。
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干净毛巾,沁入盆里用温水沾湿,然后转身捧住她的脚丫将上面的浮灰一点一点擦干净。
有几道很细的血痕,大概是不小心被沙砾磨破的,血迹已经干涸。
但是他擦过去时,安锦还是不由得颤了一下,傅寒时动作顿住,而后再擦的时候小心地往伤口那吹风。
很温柔很认真。
安锦脸上俏皮的笑意尽散,脸颊有些红,她微微用力想往回收脚。
可是男人不让,尽管他的动作很温柔,但是握住她脚踝的力道不容拒绝。
安锦有些恼,更加用力想让他松开。
“我自己弄。”
傅寒时这才抬眼看她,这是从上房车之后看她的第一眼。
那双精致好看的眼睛微微泛红,尤其是眼尾,像上妆了似的盛满了盈盈水意。
可神情和眼神都还很平静。
“你……你别哭啊……”
安锦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
她第一回 见傅寒时这样有点不适应啊!
见她不再挣扎,他收回视线,垂眸小心翼翼避开伤口继续擦,若不小心碰到怕她疼,他就会吹一下。
傅寒时动作很快,似乎是怕她着凉。
将灰清理好之后又不知道从哪变出液体创可贴涂在伤口上,待创可贴干掉之后就握着她双脚脚踝沁到水里。
水的温度不热,她疑惑看他一眼。
可惜他一直低着头,她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发穴。
居然是非常对称的两个,她才发现。
祖父祖母说两个发穴的男人比较倔。
她咂么咂么这句老话,觉得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泡完脚,男人将她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