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安弼怀和岳梦嘱咐自己跟傅寒时好好过日子。当着安湛的面她都忍着恶心假笑着应承下来。
她想自己真是个好姐姐。
等真相大白之际,她得跟安湛要精神奉献损失费。
跟应酬一般吃完饭,安锦困顿难耐,跟安湛打过招呼就准备回房休息。
结果被安湛拦住,他担忧地问,“身体不舒服吗?”
闻言安锦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气若游丝地答道,“姐姐昨天晚上加班到后半夜,又喝了咖啡。”
安湛:“……”
默默往右跨了一步让开路,回身看着安锦慢吞吞地往房间里挪,忍不住说她,“每次喝咖啡都失眠你还喝。”
“……”
听不到听不到,王八念经。
进屋之后,安锦先钻进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温水准备泡澡。
困得头酸胀难受,每次泡过澡后就好了。
沉入温热的水里,像祖母温暖的拥抱,她躬起身子侧身满足地眯起眼睛。
思绪跟圆滚滚的气球一样漂浮到半空,她突然想到,今晚跟她回来的傅寒时住哪啊?
气球被针扎了一下,噗哧漏气。
刚刚没锁门怕他进来,慌忙起身擦干身体,忘记带睡衣进来,忙用白色浴巾围住自己,结果一推门就看到男人正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
安锦:“。”
紧赶慢赶。
不过这沉郁深沉的目光,最近她总能看到。
冷哼一声,碰见就碰见了,她又不是没穿衣服,转身大大方方的往衣帽间走,换好睡衣之后又出来。
男人还立在窗边,看她。
“我在哪睡?”
安锦闻言抬起下巴指指落地窗边的黑色沙发,惜字如金,“那。”
安锦轻笑,讽笑道,“怎么?上次没睡够,这次还想要啊?”
她没心没肺,冷血冷情。
话音落,他眼里仿佛有火焰燃烧。
他现在在她眼里难道就是这种纵情声色的人?
于是他娴熟地转身去衣柜里找出薄毯,然后就去沙发上躺好。
呦。
安锦挑眉,还挺听话。
“还不睡?”傅寒时抬手将灯关上,只留床头昏黄的壁灯,“熬夜早点睡,需要我哄你吗?”
安锦听这话,难受地打了个哆嗦,忙抬手拒绝,“别,我这就睡。”
麻溜地爬上床闭上眼,听着窗边细细簌簌的声响,还有另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呼吸声。
无暇孤寂那个男人,她很累了,转瞬就睡着。
沉浸在熟悉的香气里,甚至双眼有些发酸,傅寒时连忙闭上眼,却不舍得睡。
贪婪地想将这种感觉多留一会儿。
更久一点。
-=-
刚睡下不久,在雾气弥漫的梦境里安锦无目的漫步,结果不知走了多久,又见那面熟悉的城墙。
今晚又要被箭雨刺破身躯?
还躲不过去?
站在二层梦境中的安锦打了个哆嗦,忙转身就跑,可不管她跑得多快,离青灰色的城墙还是越来越近。
“不要……不要……”
她绝望地呢喃。
窗边沙发上,月辉落在男人身上。
身上穿着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压着盖在腰腹间的薄毯。
傅寒时将手臂遮住酸涩的眼睛,脑袋发胀却睡不着。
突然听到细弱的嗓音,猛地睁开眼侧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