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挽住男人的动作格外刺目,傅寒时不禁眯眼,插在裤兜里的手紧攥成拳。立在原地定定地凝视着安锦,清冷的脸上更如寒风带雪,冷得令人发寒。
安锦丝毫不惧与他对视。
过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往左挨着男人的手臂轻轻一晃,“要不咱们先走?”
傅寒时目光紧锁,下颚绷得发紧,水润的唇瓣紧抿着,不悦极了。
眼看就要忍不住抬步走过去要握住她手臂将人带过来。
两个人离得很近,而安锦挽着另一男人手臂也没撒开。
还好傅寒时身形高大,挡住大半探究的眼神。
不过只要往这一瞅就知道不对劲儿。
角落里,三个人周身的气流仿佛凝固。
傅寒时垂眸看着她尖刺的神情,眨眨眼最终卸掉大半手上力道轻声哄她,“我们聊聊?”
被安锦挽着一直没动的男人眉眼一颤,眼底浮出一丝惊愕瞥眼看过去,视线扫过傅寒时无名指上玫瑰金指环心下了然,不过还有一丝拿不准,于是手上却没动作任安锦手臂缠着他。
安锦冷哼一声索性对他视而不见,傅寒时垂眼遮住眼底黯然,一抬眼如常与男人颔首打招呼,“梁先生,久仰大名。”
梁已然轻轻点头,“傅总。”
“我记得梁先生在上部电影里演的是律师?”
傅寒时神情自若收回手,回身从餐台上拿杯温水递给安锦,而后又自然而然的将她手中把玩的小台芒抠出来拿在手中,低首轻声道,“别肚子疼。”
温热的玻璃杯贴着掌心令她舒服不少,安锦被他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动作弄得一愣,没来得及推拒。
怔愣的空当,傅寒时已经和梁已然聊起来。
“梁先生演的律师主攻哪部分业务?”
“婚姻法。”
“婚姻法?那可巧了。”
傅寒时也递给梁已然一杯冰葡萄酒,继续道,“我记得电影里那个案例,丈夫和妻子闹矛盾之后,丈夫出轨了?”
梁已然回忆片刻点头,继续道,“是的,这是故事的开端,妻子找到律师想离婚,结果在这过程中……”
话到这被傅寒时打断,他摆摆手,又继续请教,“您觉得丈夫的做法对吗?”
梁已然听之一愣与傅寒时默默对视,两秒之后无奈摇头低笑,侧头对安锦说道,“突然想起来我有点事情,我先去打通电话,一会儿过来。”
梁已然走得利落,直到他身影彻底消失傅寒时才回眸,望着安锦板着脸丝毫不在意,甚至往前一步与她低语,“梁已然还挺聪明,是吧?”
闻言安锦咬牙,“我又没出轨。”
一头狗血直泼她身上,可给他厉害坏了。
傅寒时垂眸望进她再无波澜的眼底心口难受,思绪滑过的一瞬他低声请求,“老婆,生气归生气,在外面也给我点面子。”
可没想到听到这句话,安锦反倒笑了,甚至笑出了眼泪。
她按着因发笑而疼的小腹,仰头一脸荒唐发问,“给你面子?”
“你当初给我面子了吗?”
那一晚那样狼狈难堪,她不要面子吗?
那晚之后她甚至不敢联系那群要好的同学朋友,也不敢接他们打来的电话。
她觉得她骄傲的自尊在那晚被碾碎成尘,她无法面对他们,也无法面对那晚希冀于他的自己。
愚蠢、天真。
她突然很累,不想跟他继续纠缠。
“不是开玩笑,以后咱们自己过自己的不行吗?”
“当初你娶我不过是为了给你增加助力,现在我因为安家得到好也不会跟你离婚,你们得目的都达到了,就放过我吧?”
说罢安锦无力摆手,一副不想与他多谈的模样。
傅寒时强迫自己没有追过去。
因为他发现自从她决意离开自己之后,他的每次接近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