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离他们在酒店分开多久,就直接来工作了?
闻言安弼怀颇为得意地睃他一眼,压低声道,“你岳父我啊,有线人。”
傅寒时听这句话立时心一紧,觉得大事不好。
果然踏上最后几级台阶时,安锦已经闻声探头出来,一看到细窄楼梯上的三个人微扬的唇角霎时落下。
蹙眉询问,“你们三个来干什么?”
微顿又问,“怎么碰一起的?”
脑海思绪滑过,再看向傅寒时的眼神更加不善,明晃晃地写着——要不要脸还找家长啊?
嘲讽奚落。
看得傅寒时不禁拧眉,用口型辩白,“不是我。”
可惜这个解释落安锦眼里特别苍白无力。
来者不善,安锦收回目光转身回屋里拿起对讲机对楼下说,“一会儿别上顶层。”
眸光微闪又按住继续道,“等他们走之后,你上楼一趟。”
小型的家庭会议,顶层阁楼往日通开白色对门第一回 被合上。
这是个不大但是装扮很精致的空间,整个就六十多平,白色办公桌在落地窗那边,旁边摆着一个樱粉色古典贵妃榻,对面摆着一张同款长沙发。
三面墙上挂着非常富有艺术气息的油画。
能看出来是主人精心装扮并喜爱的房间。
进来的三个人都不禁愣住,这个房间的风格和他们认识的安锦大相径庭。
在安家安锦的房间大气古典,色彩沉稳,连画都是名家的水墨画。
而婚后在傅寒时那里呢,自然是随傅寒时的简约北欧风。
傅寒时环视一圈,心中轻道她原来喜欢这种风格。
记下了。
安弼怀先是跟岳梦对视一眼,又瞥女婿一眼,突然觉得女儿有些陌生。于是嚣张气焰霎时短了三分。
“你,你俩怎么回事?”
安弼怀被岳梦掺住时动作顿了一下最终没拂开妻子的手,借着劲在沙发上坐下时脸颊憋通红,坐下缓了几秒钟才开口继续道,“可别因为点小事就闹离婚啊。”
小事?
安锦弯唇眼底嘲讽,望着傅寒时挑眉。
看来他还没跟安弼怀岳梦说他俩闹翻的原因?安锦垂眸漫不经心的划弄指甲上的金箔,突然嗤一声笑了。
目光冷下去靠在椅背上,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
多可笑啊。
这就是在这世上本应该与她最亲近的三个人。
她突然觉得没滋味极了。
在摸到骨节上结痂后的浅痕后漠然开口,“为了公司股价?”
蹙眉不耐提议道,“要不然你们几个直接结婚得了,省得我这个中间商赚差价。”
如此混不吝的话气得安弼怀一口气噎住差点没喘上来,嗝一下止不住直咳嗽。岳梦在旁边连忙为他又是拍背又是顺胸口。
安锦对傅寒时存在感非常强的目光视而不见,歪头打量她的父母。
岳梦今天好奇怪,居然没开口刺她。
岳梦那么强势的性子,往常这时候早第一个冲上来骂她了。
还是傅寒时非常有主人翁意识,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安弼怀,安弼怀刚要接,岳梦一把按住疾声道,“老安现在不能喝冷水。”
安锦诧异挑眉,安弼怀之前只喝冰箱冷藏室里冻一天的水,刚放进去的他都嫌不带劲儿。
又瞧着安弼怀几秒钟的功夫咳得额头上都冒出汗,安锦愈发觉得怪异。
没想到在安弼怀终于顺气的下一秒,岳梦就捂住脸痛哭出声。
安锦蹙眉,在傅寒时进来之后第一回 看向他,眼神充满探究。
两人目光相触,傅寒时冷静摇头,于是安锦收回视线疑惑地看向沉默的安弼怀和还在痛哭的岳梦。
傅寒时心不停坠落。
她现在看他的眼神太平静,仿佛是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一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