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另一个男人。
他又为什么追到这里来?
因为愧疚?
安锦冷嗤一声,往睡袋里缩了缩,又将自己缩成一团。
什么保护她这种狗屁话,安锦不再信他一个字。
她觉着,估计是他还有别的什么打算,或者是因为她还有可利用之处。
一想想就觉得腻歪,令人作呕。
“果然是商人重利,戏做的还挺真。”安锦讥讽道。
想到他刚刚好像穿得很少,又转念一想,他怎么样,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那天晚上傅寒时已经挥着尖刀将他们分割的清清楚楚。
蹙眉想了想,安锦不想明天早上还见到他,也不想给他纠缠的机会。
也不知道卫也看到信息没,他怎么还没回信息?
于是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让卫也明早再早起半个小时,之前约定的时间她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思忖片刻又嘱咐他将手机闹钟关掉,然后才将手机放到一边闭目养神。
今天下午哭过一场,好像把胸腔里的所有情绪哭透,有种从内到外的疲累。
之前的情情爱爱,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漫长久远。
一闭眼,安锦就睡着了。
一丝心神都没再分给那个不知珍惜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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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要说?”
傅寒时一开口,吓得卫也一哆嗦,连忙将手机塞到枕头下面。
这动作颇有点此处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傅寒时眯眯眼睛,凉声开口,“她跟你发信息说什么了?”
卫也一愣,肃了肃面色才若无其事扭头过去对傅寒时摆摆手,“安锦说,怕你晚上着凉,让我分你一半被子。”
说着卫也颇为受不了的呲牙咧嘴,“你说安锦是不是太心善了?要你之前做的那事,搁我身上巴不得冻死你。”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傅寒时:“……”
闻言傅寒时冷静思考三秒钟,利落起身往床边走,掀起眼皮看过去,“。”
卫也眉头紧蹙,看一眼铺好的床褥,再看一眼这个传闻里心狠手辣实际的确是个狗东西的男人,嘶一声,“咱俩就不要褥子了吧。”
大老爷们儿怎么睡不了硬板床,他实在不想跟也许是情敌的男人睡一个被窝。
傅寒时闻言点头,“也行。”
倒是卫也惊诧,纳罕看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好说话?”
傅寒时不像是如此好说话的人啊?
就见傅寒时扯了扯嘴唇,上前一步掀开被子打成一个卷走到另一边的长沙发上铺好,躺下去没回答这个问题。
哦,人家宁愿冻着也不跟他一起凑合。卫也咧开嘴,觉得挺好。
躺下合上双眸时,傅寒时才在心里无声回答。
因为他好像真将她惹恼了,他要再不好说话,肯定会被她赶出去。
奇怪的是,当权多年他已经许久没被人忤逆过。
要搁往常就算面色平静,内心也已火光四射。
可此时,他却淡然接受这种“寄人篱下”的局面。
先让她消气吧,他想。
另一边麻溜上床躺好的卫也忙松口气,他可算是不着痕迹的将话题给岔过去了。
一想到安锦发的信息,明天早上五点半就要出发,他就有点同情傅寒时。
可转念一想,这狗东西干的犊子事,有什么可同情的?
都怪性别累他,总让他代入错误战壕。
该打!该打!
小心翼翼定好闹钟,谨慎思考后将手机静音,把闹钟定在电子手环上。他寻思这样明早估计傅寒时听不到。
“那天,她哭了吗?”傅寒时突然开口问。
吓得卫也打了个哆嗦,他回忆那晚安锦的神情有点心疼,忍不住长叹口气扭头对着那边说道,“你倒是应该祈祷她那天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