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富人楼的老鸨居然在揽客了。
穿的花枝招展,夸张的摆晃着手试图吸引路人的注意。
这生意这么惨淡的吗?
岁宁跟在少年后头走着。
两人还没走近,那老鸨就一脸媚相的凑过来,那脸近的要跟岁宁的脸合二为一似的。
岁宁还没来的及反应,少年直接把她扯向一旁。
“哎呦,这位小少爷这么护美人儿,指定是个痴情种。但你要是肯忍痛割爱,我保证你下下辈子都衣食无忧。”
少年一脸厌恶的看着她,脱口而出一声冷淡,带着威胁的‘滚’。
明明对方是个小孩,老鸨却感觉被恶鬼盯着,而且有种随时会被拖入地狱的错觉。
老鸨汗毛肃立,只好故作镇定的赔笑。
“奴家只是开个玩笑,小少爷何必当真,不必劳神生气。”
可少年根本不吃这一套,像盯着一只恶心的蛆一样盯着她。
小少爷?
换套衣服就从小乞丐变小少爷啦?啧啧啧。
不过说明这老鸨很有眼光嘛,识得自家劣徒气质非凡,不错不错。
岁宁在心里得意点头。
注意到少年的神情,岁宁立刻露出招牌式职业假笑上前打圆场。
“您不要误会,我家少爷在外打拼惯了,不喜欢陌生人挨近他。”
老鸨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是我冒昧。”
说着就请他们进去,说是要请两人喝茶当赔礼道歉。
反正目的地就是这,进不进都ok。
想到这,岁宁也不推脱,对少年做出往里请的手势,笑嘻嘻的说:“少爷请。”
少年不动,说:“我有名字,我叫木枝。木头的木,枝叶的枝。”
木枝?山有木兮木有枝?
岁宁看他一脸严肃不似开玩笑的样子,歪头一笑,说到:“那我叫君知,君子的君,知道的知。”
少年没料到她是这样的回答,看着她的满眼笑意,眼里水光流转,瞬时又刹住,恢复冷漠神情。
岁宁没看到他的神情变化,以为他没有反应,只好又笑,“好啦好啦,木枝。”
也是,没学过的话根本不知道有这句诗的。
不过嘛,逗他是很有趣的。
“走吧木枝。”
那老鸨把两人带到二楼的一间精致屋子。
“姑娘,你觉得这好看吗?”
好不好看关我啥事?
岁宁默默回答,环顾四周,红红绿绿,浮夸至极。
不过现在自己是个丫鬟,形象包袱得护着。
于是岁宁夸张的做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点头如捣蒜,“好看好看,好好看。”
老鸨顿时笑的合不拢嘴,“那就好,那就好。”
少年听了微皱起眉,岁宁也觉得这些话莫名其妙。
不过台子都搭好了,该演的戏总会来的。
这不,老鸨从外边端上一壶茶给两人倒上。
岁宁看看茶水又看看老鸨。
不是吧不是吧?
这里有人把别人当傻子啊,这蒙汗药的味也忒大了点吧?!
欺负乡巴佬没见识啊?
少年也是,茶刚倒上就瞥向岁宁想看看她做何反应。
换做常人,掀桌子,把人绑了逼问了事。
诶,岁宁不一样,她仿佛没看到过如此精致的杯子,一脸惊讶的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好漂亮的杯子,要是能天天用就好了。”
那老鸨听了更加开心,“姑娘以后是个享福的,用的一定是这样的稀罕货。”
岁宁想笑,尬笑,嘲笑,仰头狂笑。
救命,这有普信的老鸨。
一个普通陶瓷杯,岁宁明明记得自己进来前给的身份信息是少爷和丫鬟啊?!
这老鸨记忆力不行?
“二位快喝吧,待会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