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逐还有意外这睚眦必报的凤君居然这般通情达理了?
没想到下一刻他就被打脸了。
原本该香香甜甜的点心竟然这般苦涩,风行简一尝就知道里面放了黄连。
阴柔漂亮的面庞此时因为口中的苦涩而眉头紧皱,他忍不住骂道:“你这凤君当的也忒小气了些,先前不过让二殿下罚跪,你让我跪了四五个时辰就算了,这次就是和二殿下讨论一下治国之事,你就故意在点心里面加黄连。”
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黄连降燥,省的风大人在陛下面前还这么大的脾气。”初墨禅捧着茶盏慢悠悠地说道。
风逐闻言,表情更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先前只大概知道这小子是喜欢这娇娇弱弱的二殿下的,却没想到现在真的一副要将之扶持上位的样子。
“罢罢罢,反正掌权的是你,我风逐现在算是怕了你了,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风行简玩世不恭的语气仿若他真的会乖乖听话似的。
“你最好乖乖听话。”初墨禅的表情冷漠,对风行简说话的时候没有什么语调的变化。
“听话,我风逐最是听话乖顺才能活下去不是么?”风行简的面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不过我很是好奇,凤君为何能如此乖顺地听从陛下的呢?”
他先前便说过这小皇帝如此孱弱,根本不堪大用。
更何况,这自小就被段家人喂毒,就像那先帝说的,这小皇帝根本活不过二十又五。
注定早夭的命,也不知这初墨禅再坚持什么。
现在这小皇帝应当也快十八了。
当然,风行简也不会这么不识趣去触初墨禅的眉头。
他自己肯定比他还清楚这小皇帝的身体状况。
不然不会定时定点让她去休息喝药。
只是这样用名贵之药也最多只是吊着命,让小皇帝好过一些罢了。
“我尽快在三月之内将之编纂完毕。”风行简说道。
初墨禅点了点头,又看向了门外,风行简轻嗤一声:“小肚鸡肠的男人,利用完了就开始下逐客令了。”
云岫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风行简已经不在了,她问了一句情况,初墨禅只说他有事先离开了,说两月之内会把这书编纂完毕。
“会不会催的太急了些?”云岫其实也有些担心给太多压力了。
“若是两月之内无法完成,那便是个废物无需让陛下重用了。”
此时走远了的风逐打了个喷嚏,都不知道自己再次被坑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云岫都在尽力完善收容所的规章制度。
她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几个赤脚大夫是肯定不够的,后面也让风逐再寻一些能够帮忙的医女来做事。
到后来要有模有样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初墨禅一直在她身边处理事务。
云岫还曾经隐晦地问过自己不回去上朝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即便对于自己的认知依旧摆在吉祥物上面,但是你瞧瞧啥重大事务能少得了吉祥物?
许久不曾上班打卡令云岫都有些不安。
熟料初墨禅反而将手中的朱笔一放,说道:“陛下如今做的事情岂不比在朝堂上和哪些官员大眼瞪小眼相看两相厌强?”
突然被这么一问,云岫一下子卡壳了。
对于初墨禅的反问,说实话云岫是不曾想到的。
之所以不曾想到,是因为眼前的少年在处理国事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挥笔定江山的感觉,他就只是一个决策者,许多事情从来不需要亲力亲为。
而云岫却更像个絮絮叨叨的老妈子,好多事情都亲力亲为上手做,即便大部分时候初墨禅都在悄无声息地阻止她为一些事情劳力。
难得无事的时候,云岫会坐在内室陪着初墨禅批奏折,现在她也能看懂一些奏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