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母亲,你要救我。”
听得于氏心头一震,让婆子们把两个姑娘带到偏阁去玩。
江芙与江映甩开婆子。二人悄悄站在侧面的窗户。
江芙低头解开腰间荷包,拿出一支珠钗。
这支钗子,钗体镀银,头部嵌了颗珍珠。单拎出来清丽雅致,但和江映首饰盒里的珠钗玛瑙比起就差远了。
小姑娘拨到尖锐那端,执钗捅破窗户纸。
江映也有样学样,自己也捅了个孔。
江芙叹气:这扇窗户纸两洞了。
古代还真是用纸糊窗户。不过糊窗的纸,制作工艺复杂,不同寻常。英国公府上用的不是丝窗就是纱窗。这里能用纸,说明这纸定是十分好。
透过小洞,江芙看到这时的江绣与二夫人情绪稳定了。
江绣红着眼睛朝二夫人跪去,垂首落泪:“母亲求求您救救涵哥儿。”
于氏扶起她,两只眼睛也是挂了泪。同为女人,哪里不是女人的苦。她道:“你父亲前些时候就和我说,你会没事。等过去风头我们就接你回来。”
于氏扶着虚弱的女儿坐到炕上,又无奈自责道:“绣姐儿,你是知道爹娘的。”
她捂脸转过身去,“你老子娘出身不正,又没本事。今日一番安稳富贵全赖你大伯父。我们……”
江绣直直望着她,悲戚道:“您是不想帮女儿?”
于氏回过头,连忙否定:“你是我十月怀胎的骨肉,我怎么会不帮你?”
“只是涵哥儿……”
江绣少有的无礼,打断母亲道:“我嫁给孙家,你们不阻止我不愿。这就是我做江家女儿责任。”
“如今女儿舔着脸,挟您这份愧疚换涵哥的命。”江绣擦干净的脸,又流下滚滚泪水。
“我苦命的女儿。”于氏搂住大女儿,二人抱着哭了老一会儿。
江芙与江映的心都异常沉重。
不过好在二夫人道:“你先不要声张,我和你爹去求下大房。好歹我们也是为他们出了力。”
江绣重重点头。
于氏抽出帕子先给女儿擦泪,理理她的鬓发道:“这几日你就先听你大伯的安排。你有何事就让人传信到我这里。”
“女儿不孝,让母亲忧虑了。”江绣凝视母亲,眼睛红肿疲惫,她心里自责难过。
于氏将她的头枕在自己肩,道:“你今夜就先宿在家里,沐浴换衣清爽舒适些。”
江芙心事重重回到三房,黄昏下,小弟被丫鬟牵手摘花。
江芙没见到父亲,估计他在怜杏那里。
他看到江芙,白皙可爱的脸蛋,瞬间露出笑。他哒哒跑过来,拽江芙的衣角:“姐姐,姐姐……”
江芙把跟屁虫安抚好,又去找母亲,想探探她对堂姐一事的口风。
卫氏正在书房里收拾书,旁边三个识字的丫鬟帮忙。见到女儿回来了,她问功课。听江芙回答的不错,神色欣然。
江芙翘起脚尖,在她耳边道:“女儿想问您件私事。”
卫氏正好也有件事要跟她说,就把三个丫鬟挥退。
卫氏看外面天色黯淡了,她亲自挑芯,让烛火更旺。
烛光下,女儿晶莹剔透的肌肤,泛起淡淡暖光,项颈的璎珞愈发光华。
江芙神色犹豫了下,把大姐江绣的难题说了出来。
卫氏听完,严肃道:“你见到她了,是她求你帮忙?”
江芙摇摇头,道:“我和江映玩,无意听到。”
“这样最好。她的事你管什么。说到底也不是你正经姐姐。”卫芷把四书五启蒙的书籍摆放好。
她抬头,只见女儿神色一下郁郁了。
“我不喜欢这样。”江芙把桌上的《女诫》移走,是班氏版本的,看得人难受。
卫氏被女儿的小情绪逗笑:“嗯?你喜欢怎么样?”
江芙走到她面前,抬首对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