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但存在一个躯体里,多少有那么点默契。
并且沈焰能感觉到,他好像也倾心于阿漓。
但是他的爱不纯粹,带着赎罪的心态。
“可是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因为她根本不重要。”
江漓想了想,有道理,然后“哦”了声。
见她脸色好看了些,沈焰问:“不气了?”
江漓摇头:“不气了。”
沈焰:……
这么容易就哄好了?
他还以为得睡一晚才能好呢。
按了密码进门,江漓又想到了:“那她打电话给你,说了什么?”
电话?
哦,那个。
这些都是周致后来说的:“没有,没接到,响了一声就停了,陌生号码,拨过去,没人接。”
江漓立马问:“你回拨给她了?”
沈焰以为她又吃醋了,连忙解释:“当时你被人绑走了,我以为是打过来谈条件的,所以才打回去,不知道是她,我没她电话的。”
“不是,”江漓是一副思考的表情,“我当时应该被锁在一个什么地方,听到枪声……”
她默认那道沉闷的声音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的声响。
“然后是玻璃碎掉的声音,就是没听到手机铃声,连震动声都没有。”
沈焰的手机上有通话记录。
他看了一眼:“那时候是七点五十分。”
江漓把自己的经历,在警局听到以及沈焰说的重新梳理了一遍:“我大概是六点十五分在停车场被人绑走,你七点五十分收到那个女人的电话,监控上白色面包车八点三十二分到案发地,那个外卖员听到争吵是八点四十分,枪响和玻璃碎掉的声音是八点四十五分,警察发现我是……”
她没手机,却瞄到了屋里墙壁上的时钟。
九点二十分左右。
她问沈焰:“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眼神交换的瞬间,江漓知道,他和她想得一样。
“事情进行得太顺利。”
仿佛有一名优秀的导演,在导一出排练过很多次的戏,一气呵成,没有NG。
“你说那女人打你电话,只响一声就挂断,要么她是故意留下号码引你去找她,要么就是突然有什么事发生打断了她的电话,假设是第二种可能,那在场的第三个人就是七点五十分到的,他们谈了一会儿话,绑我的人就来了,之后又谈了些什么,没谈妥,吵起来,凶手就开枪打死了那女人,再拉我出来做替死鬼。”
江漓心想,这是最接近真相的推测。
沈焰同意她的说法:“如果是这样,真凶应该早有准备。”
否则不可能有消音器这种防止枪声扰民的玩意。
江漓问他:“会是谁做的呢?”
江家的人不可能。
昨晚他们都很安静,没有任何动作,包括江旭。
“我不知道,”沈焰摇头,是真不知道,“那女的得罪人太多,江湖仇杀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