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形成了一个产业链?”
“少东家,我不太喜欢说走私这个词,我更喜欢高级掮客这个比喻。”万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微微一笑。
易辞洲敛了敛眉眼,“那负责与海外小国对接的是谁?”
万程不卑不亢答道:“之前负责和海外小国对接的就是您的岳父,只不过他死了,现在就变成陈老了。”
易辞洲眼底发乌。
他根本没听清万程说的什么,只知道在听到“岳父”两个字的时候,大脑就已经浑浊不堪,根本无法再思考一二。
他缓了好一会儿,脑海里闪过五年前无数凌乱的片段,屏气凝神回头问道:“所以,这就是你吊着阿晚爸爸命的原因?”
“不错。”易宏义依然淡淡微笑:“要不然我花那么多钱做什么?一年上百万养个半身不遂的人,你当我是开善堂的吗?”
像是阴雨变幻中的一道惊雷闪电,几乎要将易辞洲整个人从中劈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易宏义,
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亲爷爷,竟然一直在用舒晚来威胁舒天邝,背地里干着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
他颤着,嘴唇微微开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此刻,舒晚还在他的手上,付沉估计也被控制住了,自己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到底是易宏义亲自教养长大的,他思忖了许久,硬着声音道:“别动她,我听你的。”
至此,易宏义满意地勾起唇角,将手边的一杯茶推过去,“好小子,扛得住,就是我易宏义的亲孙子。”
易辞洲伸手,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呵,
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
从易宏义认回他,他努力了十多年,拿下了那么多的海外合作,却比不上接手这样一个巨大的黑色交易。
他的努力,全他妈在喂狗。
一旁的万程和万强还在跟他滔滔不绝,在易宏义的默许下,带着他进了废弃仓库。
转了一大圈出来,易辞洲精神都是空洞恍惚的。
他紧绷着下颌,回眸死死盯着那扇漆黑的门。片刻之后,他冷笑,上车,让司机往山涧别墅的方向开去。
等他回了别墅,舒晚已经被送回来了。
她眼神有些懵,见到他回来了,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轻声说道:“我刚才去看了妈,她怎么生病了?还在做透析呢。”
易辞洲并不想讨论严芷,敷衍说道:“她病了很久了,只是我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
舒晚没再多问,闷着头点点头,便又坐在了梳妆台前,摆弄着那些冰凉的首饰。
她虽然笑着,却是那种没有任何温度的笑意。
整张脸都像是被捏造出来一样,毫无生气。
尤其是在灼目的灯光下,她下巴处的那条淡淡白色疤痕,竟比她手里的钻石还要乍眼。
呼吸几乎要停止,
眼泪却在眼眶中缓缓凝滞。
易辞洲眼睁睁看着她,在镜子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心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痛了。
这一切,就像一场没有结局的游戏。
他不知道终点在哪,也不知道下一个关卡是什么。
他失了魂似的看着面前女人的背影,走过去,紧紧从后抱住她,崩溃道:“别再戴这些了,扔了好不好?我再给你买新的?”
可舒晚依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拿着一条项链比划在锁骨处,完全没有理睬身后男人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戴上项链,侧过头,轻声道:“辞洲,这是你给我买的项链啊,为什么要扔了?我戴着不好看吗?”
“不好看啊。”他快要歇斯底里,不受控制地冲她吼着。
舒晚瞪圆双眼,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小声道:“不好看就不好看,你凶我做什么?”
易辞洲颤着双手,懊悔地抚着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对不起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