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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的,
廖霍还真的就暗度陈仓,把舒晚转移出了国。
舒涞也已经被偷偷藏在了泰国的一家疗养所,情况很是稳定。
所以飞机一落地,
舒晚的心也算彻底落了下来。
一下飞机,她就感觉到彻骨的寒,不由自主地就缩进了廖霍的怀里,紧紧攥着男人的衬衣死不松手。
难为廖霍,一手拿着行李,一手还要紧紧抱着她,最后,他勉强用自己的外套把她整个人罩住,她才停止颤抖。
稍稍抬头,她就能看见头顶一片淡淡的绿色极光,在漆黑夜色里渐渐蜿蜒成河。
她没去问哪个国家哪个城市,一路上摘了助听器,只闷头跟着廖霍,任凭他兜兜转转,转了不知道多少次机,才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满街尽是看不懂的文字。
等到了临时住的酒店,舒晚犹疑片刻,将助听器戴上,问道:“世界的尽头?”
廖霍点头:“乌斯怀亚。”
她了然,紧紧扯住他的手腕道:“跑到南极来,你也不嫌麻烦。”
他却不以为然,笑笑:“你不是想看极光吗?我研究过了,这里最适合,大爆发比北极多些。”
说实话,她也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说过想看极光了,也许只是随口一说,更也许只是敷衍了事,但廖霍却记在心里。
有那么一瞬,她忽然觉得心有愧疚。
那三年点点滴滴的相伴,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他对她身体的渴望,更多的是依赖般的惺惺相惜。
她僵硬地扯开嘴角,“廖霍,谢谢……”
这么久了,她不知道除了这两个字还能说什么。
可廖霍不想再听了。
他紧蹙眉头,不是滋味地抵了抵下颌,但他不想让她太过于跟自己客套拘泥,于是敛起神情回头轻浮笑道:“谢什么,你是我的女人,还需要说谢谢吗?”
是啊,他的女人,从她主动躺到他床上的那一刻起,从她把自己交出去的那一刻起,就是了。
廖霍不是一个在女人面前善于伪装的人,他在若有若无地提点她——既然睡过,就不要在这自讨没趣。
谢谢这种话,他已经厌烦了。
舒晚低头,手指勾绞着衣服下摆,认真道:“我有个问题……”
廖霍正摸索着烟,回头道:“你说。”
她犹豫不决,仔细思忖,才慢慢问道:“你对我,真的是一见钟情?”
“是。”他没有犹豫,不假思索道:“在南沙湾门口,你从出租车上下来,只一眼,我就喜欢上了。”
“为什么?”
“喜欢?还有为什么?”廖霍反问。
“可那时候我是……”
“易辞洲的老婆。”廖霍淡然道:“所以呢?”
舒晚愣住,不知为何,明明是她在发问,却变成了廖霍咄咄相逼。
见她有些难堪,廖霍缓和了一下心绪。
他尽量让自己忘记她刚才那副客套拘谨的模样,走过去揽住她的肩,然后轻轻吻着她的发顶道:“我提醒过他,让他好好待你,可是他没做到,他依然对你恶语相向,厌烦至极。所以,那是我第一次产生了掠夺的想法。”
舒晚抬眼看他:“掠夺?”
廖霍轻轻一笑:“他做不到,那我就帮他做。可我想要你,就只能用点手段抢了。”
舒晚疑惑:“什么意思?”
他也没打算瞒她,有些事,迟早要说得透彻些,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才能彻底被击破。
他阖了阖眼,将她的手一点点捂热:“是我旁敲侧击地暗示他,你从小喜欢的是易辞洲,而不是易边城。”
舒晚怔住,表情木然,忘了回应。
他继续道:“他始终无法摆清自己的位置,他以为自己是易辞洲,可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取代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