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往常的阴鸷和冷漠,“怎么是你?”
两个秘书看着自己老板变幻莫测的脸,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一声,不等易辞洲说话,就自觉地退了出去。
阮音翘着腿,打量着他的办公室,噘嘴道:“怎么找你都找不到,不是开会就是出差,连一品兰亭都没你的身影,你天天睡哪啊?温柔乡里吗?”
易辞洲不耐烦地将手中的钢笔扔下,问她:“我睡哪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阮音不服气地扬起头,“我可是你的订婚对象,这难道不是我应该关心的范畴吗?”
易辞洲本就不喜她,瞧见她一进门就气焰嚣张,耐心不禁急转直下,“我又没和你正式订婚,阮小姐,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阮音哪里肯听,她是被放在手心里宠大的,什么事都由她惯了,好不容易等着易辞洲回了国,却连着一个月见不着他,怎么都觉得心里不安生。
她颇有些咬牙切齿,“反正全世界都知道我们要订婚了,怎么着,你还想毁约?”
她说罢冷哼了一声,似是想要他哄她。
可易辞洲才懒得去管她,即使她坐在这气死了,也碍不着他的事。
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我在工作,你先出去。”
“我不出去。”阮音扭了扭身子。
易辞洲冷声道:“不出去我就喊你爸来了。”
阮音一愣,畏缩几分噘嘴道:“你怎么跟我老师一样?动不动就喊家长。”
瞧见她吓着了,易辞洲也不不忍,他沉了沉气道:“抱歉,我大你那么多,还结过婚,不会哄小姑娘。”
“小姑娘?你把我当小姑娘?”阮音更是不依不饶。
易辞洲耐心彻底告罄,他指着门外,沉声道:“这是TPN的总裁办公室,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麻烦阮小姐先出去吧。”
阮音眼睛瞪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什么态度啊?”
易辞洲头疼欲裂,再哄不住的话,恐怕她今天不会善罢甘休,他掀了掀眼皮,尽量把语气放缓:“这几天美国那边的子公司正准备融资上市,真的很忙,你先回去。”
见他懈软,阮音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娇嗔道:“那过几天你带我去逛街?”
“好。”易辞洲想都没想。
管她逛不逛,先敷衍了再说。
阮音这才放过他,在办公室转了几圈,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办公室门再次关上,易辞洲烦无胜烦地将领带扯下来扔在一旁,然后抬手在脸颊上使劲搓了搓,直到两颊发疼双目猩红才停下手来。
眼前的公务还有一大堆,身后又有个小丫头要哄,一想到藏在行政公寓里的那个女人,他浑身都疲惫不堪。
只可惜,人不能劈成三个去用。
他坐在办公桌边坐了好久,忽地,封况又来敲门,“易总,那位小姐来了……”
话还没说完,易辞洲直接拿起手中的钢笔朝门扔了过去,“让她滚!”
“啪嗒”一声,钢笔摔在地上,k金的笔头歪成两截。
然而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又被推开了。这次是封况主动推开的,因为人就在旁边杵着,那眼神盯着他,犹如六月寒风,他不敢不推。
易辞洲闻声震怒,正抬眼去看,就见舒晚冷冷淡淡站在门口,一双清丽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我滚了?”
她谨慎得很,炎热的夏季,还戴着口罩。
见他愣在那,舒晚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易辞洲赶紧起身,三步并作一步,快步上前将她拦了下来,“等一下。”
封况很有眼力见地将门带上,还顺手将秘书拿来的软垫子递了进来。
舒晚回过头,摘下口罩,不动声色环视了一圈他的办公室,淡淡说道:“你的办公室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易辞洲不是滋味地抵了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