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就像失了魂,一开始还铆足了劲发疯似的到处找,最后找得太久了,也看淡了,慢慢就变成了一具躯壳。
但自从半年前他去了一趟德国,回来后又像打鸡血一样到处刨根究底地找人,不仅找舒晚,还要找舒涞,有的时候,易宏义都觉得他疯魔了。
易宏义叹了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三年了,放弃吧,火灾中失踪,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爷爷。”易辞洲打断他,“我相信她还活着。”
“……”这下老爷子是彻底无语了。
那边传来重重的拍桌声音,易宏义喝了口水,哑着嗓子继续道:“易辞洲!你是不是疯了?不管小晚是不是还活着,当下这个时候你都要把重心放在阮音的身上!跟万华联姻,才是你的首要任务!”
易辞洲冷冷听着,眼底晦暗无光,他抵了抵下颌,忍住把手机扔了的冲动,沉声道:“如果她回来了呢?易太太这个位置只有一个,你要我给谁?”
她是回来了,面目全非地回来了,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仪式,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边,每天不吵不闹,不争不抢,跟她说句话都感觉味同嚼蜡。
他们只隔一道墙,心却交错分离。
然而易宏义不知道啊,
他气急,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原本他以为这个孙子是个爱情的榆木脑袋,却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就差把自己逼死了。
回想起当年自己追求舒晚的外婆,他那么卑微,她却始终没有给他一个正眼,连假意奉承虚与委蛇都不愿意。最终,他只好放过她。
瞧啊,
三年过去了,这个混小子居然还在期待她活过来,他们祖孙,都走火入魔了。
易宏义喟叹,道:“你再仔细想想吧,是每天浑浑噩噩惦记着一个死人,还是跟阮家联姻,做大整个千城的地产行业。”
话已至此,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耐下心来,稍稍嘱咐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新加坡的日子日复一日地过着,舒晚也没有走出过这间房门半步,除了每天看书看杂志,就是闷在桌上一张又一张地画着速写。
为了屏蔽自己的大脑,不让所有的心绪都被隔壁那个女人牵绊住,易辞洲这几天一门心思全扑在工作上。
封况两眼冒金星,但也自顾不暇,毕竟他要跟着易辞洲处理工作上的大小事务,所有的会议安排行程计划都是他来负责。
再者,他们现在在新加坡,处理一些要紧事务更加艰巨麻烦。
饶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付沉只能去找舒晚,他试图协商:“温小姐,你能不能,给易总一个台阶下?”
舒晚掀了掀眼皮,依然是淡然的笑,“能啊。”
这答复给得太轻松,付沉自己都不信。
他硬着头皮说道:“这三年我一直陪在易总身边,虽然我之前跟了他不久,但我从来没有见他那么潦倒过。”
舒晚翻着一本泛黄的外文文献,漫不经心道:“是啊,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她说着,抬眼看他,“是他让你来的还是你主动来的?”
付沉赶紧道:“我自己来的。”
“哦……”舒晚泰然自若地点头,“是呢,连他的近身保镖都能看清,他自己却看不清呢。”
付沉沉默,他确实很早就发现易辞洲爱上了这个不爱说话的太太,但碍于雇主的面子,他又是个旁观者,不能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直到变得事情收不住,直到变得舒晚凉了心,他才遽然后悔没有即刻点醒。
现下无人,又你知我明,付沉定了定思绪,他不会咬文嚼字,就只能用他所知不多的几个成语硬凑了一句话,“太太,人生苦短,大家也都是饱经世变的人,我相信易总一定会用后半生来弥补你这三年的。”
“你相信?”舒晚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