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现在是平路。”
舒晚抿了抿唇,点点头。
二人就这么一直在席勒广场附近散步,可惜的是,接下来都是平路,廖霍始终没有找到机会牵住她。
舒晚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和肩头,止步说道:“廖霍,你带我离开这吧。”
廖霍闻言,高大的身影倏地怔住,他难以置信地扯了扯嘴角,将这句话反复咀嚼之后才回头问道:“去哪?”
舒晚走过去,认真凝视他的眼睛,“随便去哪都行。”
世界这么大,城市乡镇这么多,总不会在同一个地点相遇吧。能躲他的地方多的是,就算天涯海角,也有一方水土。
廖霍镇定思量,眼眸深邃地思忖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径直牵住她的手,算了给了答复。
舒晚垂眼,没有拒绝。
她顺从地靠近他,将头贴紧他的胳膊,男人为之一震,她却依然紧攥,轻声道:“只要你不放手,我不会走。”
至此,还有什么能说的呢。
这就是他努力两年多想要的结果。
可是廖霍隐约觉得,她的眼神,并没有多余的爱。
回到家中,瑞卡已经做好饭菜,做了两年多的粤菜,她已经熟能生巧了。
虽然廖霍对外宣称他是她的丈夫,但其实她也能猜到二人的关系非比一般,廖霍看舒晚的眼神,是那种从心底的挚爱,然而舒晚呢,却始终没有激起过任何感情。
她好奇问:“廖先生是怎么喜欢上温小姐的?”
舒晚这两年,一直用的是假身份。
温夜,一个悄寂无声的名字,是个地地道道的新加坡华人。
廖霍看着舒晚,直言道:“有点尴尬的一见钟情。”
说实话,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确实狼狈难堪,被自己的丈夫亲手推给他,不管心理还是身体,都是一种折磨。
听着倒是不靠谱,瑞卡笑笑,压根没当真,将饭菜做好便回了保姆房。
舒晚一言不发地吃着饭,就像没听到一样,但他眼底的炽热,她感觉到了。
也许就是今天,也许也是明天,终有一天,她要偿还。
吃完饭,她默坐了一会儿,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廖霍的房间。
等了许久,几乎将近凌晨,终于有人推门而进,她没做声,直到两只手将她从后环住,她才微微颤了颤。
温热的鼻息呼嗤在她脖颈之间——他喝酒了。
舒晚顺从地站在那,任由男人亲吻着。
她欠的太多,一条命,一张完好的脸,甚至离开易辞洲的荫庇,都靠他。
月光熹微,在这无人观赏的夜里,显得那么的皎洁。
这是二人第一次如此亲密地坦诚相见,她被慢慢地放在床上,廖霍极其温柔地将她的手缓缓举过头顶,然后撬开她的嘴,亲吻着。
湿漉不止于唇齿。
很快,他就感觉到她哭了。
他问:“怎么了?”
她紧紧闭着眼睛,没有回应。
见她不说话,他又继续在她口齿之间深吻,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地去磨她,他的吻都得不到任何的回馈。
可以说,她躺在这,完完全全就是为了偿还他。
她既无意,何谈有情。
最后,只能潦草而终。
廖霍放开她。
他阖了阖眼,压住自己粗重的呼吸,起身背朝她,淡淡说道:“以后别这样了,我不喜欢交易。”
舒晚依然躺在那。
直到男人推门出去,她都一直保持着仰望天花板的姿势,一动不动。
……
翌日一早,舒晚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廖霍已经坐在桌边了。
本以为会因为昨晚的事而感到无比尴尬,却没想这男人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自若地喝着咖啡,瞧见她下来了,指了指面前的可颂面包和一杯牛奶说:“再不吃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