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男孩抱过来一只猫,先是亲吻了一下,然后笑容依旧,抬手重重将猫咪砸向地面,反复几次,手中的猫就软塌无力,毫无声息。
视频虽然没有声音,但这一帧帧落入眼底,还是让舒晚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看完,恐惧地将手机扔在了一边,胃里反酸,一下子就干呕了起来。
易辞洲眼神凝重,不觉懊恼,立刻伸手抱住她,递来一瓶矿泉水喂给她,紧张问道:“怎么回事?四个多月了,孕吐不是应该过了吗?”
舒晚呕得两眼泛红,却看也不看,一把推开他的手,“滚……”
矿泉水洒了一身、又一地。
易辞洲脸色倏地暗沉下来,他冷冷凝视她,讥讽道:“喜欢吗?跟我比起来,谁更变态一些?跟我在一起,不比跟他好吗?”
舒晚还没止住干呕,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抵着前座的后背,将背佝偻起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从哪弄来的视频?”
易辞洲慢条斯理地捡起手机,抖了抖屏幕上的水珠,解释说道:“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吗?这就是他13岁生日那天的导火索,老爷子因为这件事狠狠骂了他,他受不住呢……”
“视生命如草芥,”舒晚咬牙,恨恨道:“变态,你们姓易的一家子都是变态,没有一个正常,变态,变态至极……”
易辞洲嗤笑一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别忘了,你肚子里这个,也姓易。”
舒晚愤然道:“就算姓易,我也不会把它交给你这种人来教育。”
“那你还能交给谁?”易辞洲冷笑,“交给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废物哥哥吗?他小时候干的这些缺德事可不少。再说,他死了呀。”
舒晚哑口无言地抿了抿唇,视线闪躲了一下,眯了眯双眼道:“那你怎么就能保证这个孩子能平安降生?”
易辞洲脸一黑,警告她:“舒晚,你要是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这辈子你都别想好过。”
“嗤……你觉得我现在好过吗?”舒晚讥讽轻笑,“易辞洲,我吃了那么久的避孕药,谁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缺胳膊少腿,万一跟我一样是个聋子……”
她还没说完,易辞洲一把扯下了她的助听器。
想了想,又把电池给拆了。
舒晚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懵了一瞬,眼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良久,她撇过头看向窗外,回去的路上,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把她送回蓝湾后,易辞洲没做停留便径直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舒晚都是一个人守着这栋空旷冷寂的别墅。
除了按时去做产检,其余时间就是瘫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一片混沌不清。
易辞洲没再来看她,她也清闲适宜了不少。
偶尔,她会抚摸自己的肚子,亦或者对着微微波动的小腹露出亲昵的笑容。
这里面,可是她的孩子呢。
早春的冷,不似秋冬的干,更带了一点点湿润。
不管黑天白夜,蓝湾别墅都是一片寂静。
每天只有钟点工的做饭洗扫的声音。
一开始,钟点工还以为这位郁郁寡欢的太太不爱说话,观察了一阵子才发现,这位太太是“不会”说话。
偌大一个别墅,没有人,
她连助听器都懒得戴了。
这天,舒晚换了一件更厚的衣服,抱着暖水壶,走到厨房烧水。
钟点工已经把午饭做好了,热在了保温炉里,她看了一眼,都是油腻大荤,毫无食欲。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小腹,那里已经微微隆起,隔着肚皮,也似乎可以感受到宝宝的心跳。
她哑然失笑,忽然觉得多么可笑,明明是自己婚姻不幸,却要让这个孩子来承担后果。
她出了会儿神,正想自己煮一些蘑菇汤,忽然旁边的电插座“噼里啪啦”炸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