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问过自己很多遍了,洗脑而已。”
“……”舒晚怔住,愣神了半天,倏地哂笑道:“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歪理。”
“切。”邵梨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舒晚低头,用小汤匙轻轻搅着瓷杯里的奶茶,滑腻的咖啡色奶渍沾染在杯壁上,渐渐扰乱了她的思绪。
易辞洲,我还爱你吗?
夜色中,黑色的商务轿车稳稳停在蓝湾别墅的门口。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易辞洲一直都在闭目养神。
睁开眼,眼前便是那栋陌生又熟悉的别墅,他问道:“她在家吗?”
封况回过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认真说道:“我刚才问了太太身边的保镖,她下午和冯太太出去玩了,这个点应该已经回来了。”
“冯太太?哪个冯太太?”
“就是冯小公子的妻子,邵家的千金,叫邵梨。”
易辞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名义夫妻,一年不见,她倒是乐得清闲了。
下了车,正准备往门口走,忽地,身后就传来了鸣笛和刹车的声音。
易辞洲回头,正看见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别墅门口。
前面是舒晚惯常坐的那辆黑色保姆车。
后面则是他给安排的两个保镖。
出门喝个下午茶,排场倒是不小。
车门缓缓打开,舒晚一个人从车里下来,蓝色踏板灯照耀着她光洁的腿,在昏暗的路灯下,整个人都白得如同一抹轻纱。
看见他,她的表情稍稍愣滞,随即又恢复如常。
易辞洲淡淡点头,示意她过来。
舒晚凝视着他的眼睛,心口先是猛地一抽,然后平静自若地走过来,“哦,是易先生啊。”
第5章
◎回家。◎
“哦,是易先生啊。”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实际却压得舒晚喘不过气来。
易辞洲伫立在门口,光亮的皮鞋和一身精致的西装湛着头顶折射下来的光,身材的曲线在西装的勾勒下显得格外雅人深致。
与一年前,别无二致。
自己有多久没见到这个男人了?
数不清的日,数不清的夜,甚至连上一次什么时候见的面都不记得了。
哦对。
上一次见他,是结婚的那一天吧?
不冷不热的话语,顺着风飘进易辞洲的耳朵里,让男人倏地一下愣滞住了。
易先生?
一年的时间,他成易先生了?
那如果三年不见,他是不是已经被她挂在墙上了?
舒晚径直走到门口,见他不说话,侧头问道:“你来干什么?”
易辞洲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她,眼神逡巡过她的耳朵,透明的助听器依然乍眼地挂在那,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回家。”
回家?
舒晚乍一听到,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这种词语在他嘴巴里还真是稀有。
她没说话,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知道是苦笑还是自嘲,目光在这高大的男人身上辗转流连。而易辞洲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有意无意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忽地,舒晚就看到了易辞洲左手上的戒指。
那是他们的婚戒。
舒晚稍稍一愣,但随即又反应过来了,这位打着“好先生好丈夫”旗号的公子爷,怎么可能在外界面前脱下结婚戒指,这个人设,可是在和各大国外公司签合同的时候立了大功。
因为报恩,他娶了她,也是因为报恩,她嫁给了他。
看看,多么感人的事迹,不上《南方人物周刊》头版头条都对不起他辛苦树立的人设。
明明是一枚镶嵌着钻石的戒指,却在此刻暗淡无光。
舒晚收回目光,掀开门禁锁的上盖,一边按着指纹,一边轻声道:“我都不知道,原来易先生还有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