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楚枫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个个扫过去,哼了一声道:“看来这些日子我不在,你们都闲得很啊,还有心思想这些杂事……树儿,我走之前让你搜寻东魉人的残部,可有眉目了?”
赵春树站直身子,肃容认真禀道:“回禀将军,年节前我带人进过两次荒原,着重搜索了丹狄族人抓到马匪的那片区域,但是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西北面雪太大,实在是进不去了,东面一直搜到与右路军交界的地方,据右路军的弟兄说,并无发现任何异常。”
“什么都没发现?!”
祁楚枫瞪了他一眼,赵春树也无辜得很,苦着脸看她。
她皱紧眉头,转而看向赵暮云:“你这边呢?”后者愣了一下,连忙恭恭敬敬回禀近两月营中的各项军务,详详细细,不敢有所遗漏。紧接着是车毅迟……
待诸人一个一个都回禀完毕,祁楚枫这才看向裴月臣,他自怀中取出册子:“这两月按照纲目训练兵士,又做出了些许修改,这是最后的定稿,将军过目。”
与册子一并朝她推过来的还有一碟刚刚剥好的核桃仁,祁楚枫目光落在核桃仁上,又抬眼看了裴月臣,气方才慢慢消下来,唇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赵春树悄悄捅了捅全身紧绷的赵暮云,示意他可以松口气了。
拈了一枚核桃仁,放入口中,祁楚枫拿起那本半旧的册子,正准备翻看,外间有人禀道:
“将军,崔大勇来了。”
“让他进来!”
祁楚枫刚刚消了一半的火气,顿时复燃,目光射向帐门。毫不知情的裴大勇掀帘进来,正对上自己将军恶狠狠的眼神,顿时吓得结结巴巴:“将、将军,您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是不是就让人雀占鸠巢了?”祁楚枫冷冷问道。
裴大勇立时明白过来,求救地看向裴月臣:“这是大公子的意思,他非得把人领进来,这事儿军师也知晓,我是真的没法子。”
祁楚枫哼了一声道:“你是我府上总管,门户没把牢,我不找你找谁。我知晓是我哥的主意,月臣方才也替你说了好话,所以叫你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崔大勇不解:“嗯?”
“你给我想办法,三日之内,让程垚搬出去。”祁楚枫道。
崔大勇傻眼,复看向裴月臣,可怜兮兮的。
裴月臣只好开口道:“程垚马上就任参军,是朝廷命官,如此把人往外赶,恐怕面上不好看。”
车毅迟等人在旁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被祁楚枫抬眼一瞪,只得立即收声。
“那你就找个面子上过得去的法子,反正我不管,三日之内让他搬出去。”祁楚枫又转向裴月臣,似明白了些什么,“就是因为他在府里头,才弄得你不想回府,这些日子都住在军营里,对不对?”
“不是……”裴月臣忙道,虽然他确实因为程垚在府里头而不愿回去,但此事却与程垚无关,只是他自己心中不快,其中缘故却是不足为外人道。
“你不要再替他说话。”祁楚枫皱眉道,“我在京城见过此人,自命清高得很。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或者对你出言不逊?”
“没有,程公子有礼有节,并无任何失礼之处。”裴月臣连忙解释道。
车毅迟也笑着打圆场道:“将军,军师这一身的功夫,咱们这里除了你,谁能欺负他。你多虑了。”
“真没有?”祁楚枫狐疑地盯着裴月臣,不肯放过他面上丝毫异样。
裴月臣诚恳道:“真的没有。”
见状,祁楚枫方才作罢,收回目光,哼了一声:“没有就好,他要是敢对你无礼,我弄不死他!”
车毅迟和赵春树等人皆偷笑。裴月臣自己也禁不住低头一笑,心底却有一股暖意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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