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个,在场几人都有些犯难,他们自家准备的寿礼,可谓是价值连城,不敢说一定能在这场万寿宴中拔得头筹,但是少说也能算得上是前几名。
如此一来,更能将这把由他们代为转交的锄头给衬得一文不值,让人实在想不通,得知消息的陈凤琪怎能如此淡定,还让他们就这么当众转交。
可是一想到送把破锄头当寿礼的事,本就是由她亲自教出来的孙女干出来的,又让人觉得这事似乎也不难理解。
徐世子自己没空参加万寿宴,也就无法亲自帮忙转交,犹豫一下,他选择牺牲自己的大侄子。
“这样吧,郡主的贺寿礼,由景楠先呈上去,母亲记得要将郡主特意强调的借钱一事,跟圣上说一下,我们徐府的贺寿礼,由弟妹在随后呈献上去。”
收了把破锄头后,紧接着便收到那么一组玉雕,应该能给皇上尽量挽回些颜面,不至于让场面变得太难收场。
对于这个安排,张贤贞当然没有意见,只是心中有些犹豫。
“这么重要的日子,大嫂不去,恐怕不好吧?”
听到侄媳提到自己的儿媳,柱国公夫人就感到有些心塞,那就是个不长记性的,上次的事,由她儿子不惜以牺牲自己的声誉为代价,为她圆过去后,这才消停了没多长时间,又开始故态复萌。
早跟她反复分析过其中的利害,有心想让她沉沉心,知道自己的态度,好好长个教训,便不再像从前那样,什么都主动交到对方手上。
结果倒让柱国公夫人发现,她那个看似性情恬淡,没什么心思的儿媳,早被他们给纵大了心,压根没有意识到她的用心,不知反省不说,反倒还埋怨起她这个做婆婆的,将她过往所给予的那些信重与照顾,都视为理所应得,现在不给了,似乎成了她欠对方的。
“侄媳不必有顾虑,你大嫂她心情不好,身体不适,勉强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要是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让府上的一片心血付诸东流,我可没脸跟你大伯父交待。”
徐世子也心情沉重的表态道。
“是啊,我们要以府上的大局为重,现在是中正元年,是圣上第一次过万寿,意义非凡,我们府上绝对不容出错,别家肯定也都很重视。”
新帝的身世,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的万寿日,是皇上长到这么大,第一次正式过自己的生日,这其中的意义当然是格外不同。
听到大房的两位当家人都这么说,张贤贞才没有继续推辞,应下的同时,保证一定不会出错。
徐家人不会想到的是,他们在将郡主送把锄头的事,提前通知陈凤琪后,她次日见到皇帝,压根就没有提起这茬,倒是很有兴致的说道。
“昨日见到柱国公府二房的孩子,那长相,跟你可真像,你们两人的年龄也差不多,要说你俩是双生子,还真能唬住人。”
安常煦闻言,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那柱国公府二房的人,应该是刚抵京吧,怎么这么快就去拜见您了?”
陈凤琪看着他,露出一抹透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当然是有正事,虽然在我看来,那不算事,对你,是件可大可小的事。”
面对他祖母的这个反应,安常煦心中立刻生出不太妙的预感。
“奶,您还是别卖关了子,赶紧跟我说说,好歹让我先有个心理准备吧。”
陈凤琪打定主意要让他多长点经历,当然不会如他所愿,只是给了个提醒。
“不是什么大事,常欣考虑到举办万寿宴期间,守卫京城的任务更加重要,便拒绝了徐世子他们的好意,不愿请假回来参加万寿宴。”
这事早在安常煦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嗤笑道。
“什么守卫任务,她肯定是因为知道自己要是回来,按礼规她得给我送礼,才会有意逃避,这个逃避理由倒是找得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