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让老身见识见识。”
不管心里怎么想,谁都不敢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承认自己就是有偏见,陈凤琪扫了眼低着头的众位大臣,冷哼一声道。
“朱大人既然对京郊大营中发生的事,如比了解,那么老身想要问问,乐阳郡主在大营中,可曾仗持着郡主身份,偷奸耍滑,不愿接受大营的安排与调遣?”
朱御史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信息。
“下官不曾听闻郡主有违令之举。”
陈凤琪点点头,接着问道。
“乐阳郡主带领营中将士开荒种田,可曾占用将士们日常操/练、轮值的时间?”
“不曾!”
听到这里,邵云博站出来道。
“如此看来,乐阳郡主去京郊大营后,不仅没有扰乱军中秩序,能够严格遵守军中秩序,还能以普通兵丁的身份,获得一大批将士的拥护,深得将士们的敬重,愿意听从她的调遣,利用休息时间做这些于国于民有利的事,这份心胸与能力,实在令人钦佩。”
张居民大学士一如既往的瞧不上邵云博,认为他是为了讨好太尊与新帝,才会这么不要脸的大肆吹捧一个小姑娘。
“邵大人此言,也太过了吧,郡主怀着一颗保家卫国之心,放弃京中的荣华,去军中历练之举,固然然令人赞叹,但她去宫中,遵守军中秩序,乃是其本分。”
“利用闲余时间,带领军中将士开荒种地之举,的确是个值得赞许的尝试,但也不用上升到利国利民的高度吧?”
亲眼看到太尊夫人当年是如何凭借这些,将一片荒芜之地,建设成现在举国闻名的繁荣昌盛之地,还供养起偌大一个南江书院。
乐阳郡主显然也是受她祖母的影响,知道如何利用那些闲置的资源,创造出更多的价值,所以邵云博对她的这番夸赞,故然有着给陈凤琪搭台子的想法,但他夸得毫不亏心。
此刻面对老对头的质疑,他态度平静的回道。
“张大学士可能不大清楚大营中的情况,虽然朝廷不曾短了军中费用,但是军中人多,将士们的生活实在清苦得很。”
“乐阳郡主素来心善,肯定是因为不忍看到将士们受苦,才会放下自己的雄心壮志,带领将士们利用闲余时间发展种植与养殖,想要先为将士们改善生活。”
听到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想来,乐阳郡主当初闹着要去军中的目标,是给京郊大营当教头,要训练出一支强兵。
如今她真的去了,纵然是以兵丁的身份,也招揽了一批人手,结果却是带着那些人开荒种地,发展养殖,与其初衷严重不符。
即便如此,张大学士依旧坚定的认为,邵云博实在吹捧太过,而邵云博则在随后补充道。
“张大学士可能不曾看过军中的开支账目,所以对这些没有什么概念,若是乐阳郡主的计划实施的顺利,将京郊大营周围的空地都合理利用起来,必定会为户部省出一大笔的军费开支,同时还能让将士们吃得更好。”
听说可以为户部省钱,兼任户部尚书的葛次辅立刻出列道。
“臣附议,乐阳郡主此策甚善,确实是利国利民,还利军之举,正所谓是有志不在年高,也不在性别,乐阳郡主果然不愧是人中龙凤,聪慧过人,非同凡人,陛下应当重赏、重用,怎可只让她当个兵丁,耽误郡主做出更多利国利民的大事。”
看到这个一听到与钱有关的人与事,立刻来了精神,恨不得能将乐阳郡主吹捧到天上去,将户部那个钱袋子看得比自家库户都紧,一身铜臭气的家伙,张居民大学士顿时被气到发抖。
“葛尚书,你怎可……”
“张大学士,老夫说的可是肺腑之言,天地可鉴。”
面对张大学士指着他欲言又止,满脸气愤的模样,葛次辅可谓是正气凛然,特别坦荡,对于这群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的家伙,他一点都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