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了一辈子的人,现在也尝试着以用这种她过去看不上,压根不屑使用的招式时,柱国公夫人其实感到有种挣开一道枷锁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听到她要向她学,陈凤琪笑着摆手道。
“向我学,就免了,我在外面的名声可不好,何况您是有福的,有徐世子这么个孝顺懂事的儿子,就比什么都强,只要儿子是个有能力的,就不用太操心孙辈了。”
“不像我们家,那两个大的,一个没了爹娘,小小年龄就要扛起一大摊子事,一个胆大妄为,爹娘管不住,我才不得不操心一些。”
劝勉了几句,陈凤琪又提起另一件事。
“康平眷村那边已经建设得差不多了,等到明年开春以后,各地提交上来的首批生计实在艰难的将士家属,应该就能入住,那边还修建的有座遗孤院,劳烦您到时候可以过去帮忙看看,就当是散散心,别整天在家里为儿孙操心着急,却又使不上劲,反倒伤了自己的身体。”
主要是看看能不能找点事儿干,这位老夫人是个实在人,到时候,她能赚得好名声与口碑,遗孤院那边也能多个义工。
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位德高望重的柱国公夫人带头,京中其它贵妇好意思不去表示表示?这绝对是个一举多得的好事。
柱国公夫人当然明白她若能够参与其中,肯定会得到诸多好处,虽然难免也要捐点些钱出去,聊表心意,也很值得。
毕竟陈太尊刚提出要捐建眷村时,他们还不曾意识到,随着康平眷村正式开工建设,要求各地统计那些生计实在艰难的战亡,及伤残将士的家庭信息,对军中现役将士明显产生的影响。
已经让他们这些靠着军功起家勋贵世家意识到,关爱战亡与伤残将士家属的生计问题,对军心所能产生的影响之大,后面是别人想要参与进去都没机会。
但是柱国公夫人想到那康平眷村是由对出那么一大笔钱捐建,却让她过去露脸出风头,实在说不过去。
“夫人的好意,老身心领了,可是让老身去康平眷村,实在有些不合适,那可是夫人的心血。”
陈凤琪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不以为意的回道。
“我虽然做不了什么,也被朝堂给占去了大半的时间与精力,连常欣他们几个小的都顾不上管教,才会差点让她捅个大篓子,还好发现的及时。”
“康平眷村那边的事,肯定也顾不上,您到时候还可以叫上宣武侯老夫人一起,你们帮忙操心一下那边,也算是帮我分担,我感激不尽。”
听得出陈凤琪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她,柱国公夫人只得满面感激的坐在床上拱手道谢。
“夫人如此提携,应当是老身对夫人感激不尽才是,老身定不负夫人所托。”
说话间,说话间,又有宣武侯老夫人与其它府上的夫人们过来探望,陈凤琪与她们寒暄了几句,便带着江燕娘母女离开。
回去的马车上,李常欣凑到她祖母耳边低声问道。
“奶,依我看,那柱国公夫人也像您那时一样,是在装病吧?”
竖着耳朵,隐约将她这句话听在耳中江燕娘立刻瞪向她,态度严厉的低声训斥道。
“常欣,你在乱说什么?长辈的事,也是你能打听的?真是太不像话了。”
被祖母给态度严厉的训斥一顿后,接着又被罚写那些修身格律,最后还要在经过再三反省之后,态度诚恳的写出一份诚意十足的自我检讨。
这么一番整治下来,刚被人给恭维得有点飘的李常欣,现已变得沉稳了许多,听到母亲的斥责,立刻乖乖的坐到一旁。
江燕娘觉得她女儿太过分,竟然当面提起自己祖母装病的事,陈凤琪却对此毫不在意,毕竟她当初本就是光明正大的装病,被当面提起,丝毫不会感到心虚或是不好意思。
“算了,只要她口风紧,不会在外面乱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