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与谢青辞担心小姑娘的身体,商量之后的结果。
安安期待的时日又推远了,小姑娘果然瘪了嘴有些不高兴的模样,但失落只维持了一瞬间,随后又扬了甜甜的笑说好。
变脸变得如此之快,顾云音笑着打趣道:“不生气?”
还以为给安安说这消息需要哄一下人,看来小姑娘自己接受良好。
小团子歪歪脑袋,“不生气呀,哥哥嫂嫂是为安安好,有得去就好了嘛。”
“倒是个脾气好的。”
顾云音揉揉她的脑袋,与她说了会话,瞧着她情绪还不错,坐了会便回去继续绣她的百寿图。
寿宴将至。
但在圣上寿宴之前,马球比赛就要开始了。
由圣上出的彩头,届时圣上亲临,不少人都提前半年便开始准备了。
马球比赛要比上许多日,圣上只会观看决赛那一日的比赛,于是许多不感兴趣的贵人们也都是最后一日才去。
顾云音便不同了,她向来都是从第一日便开始看了。
晚间时顾云音提到这个,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
小姑娘倒是想的,但是身体不允许,谢青辞也不允许。
谢青辞…谢青辞便只有休沐时才能配她去了。
顾云音觉着有些可惜,去年打得可精彩了,他们不看真的很可惜。
但念着谢青辞要忙于正事,她也不好强求。
决定去了之后顾云音绣得更勤快了,希望在马球比赛开始前将百寿图绣好。
这般忙了许多日,顾云音终于将寿礼赶制成功,也终于能松了一口气。
恰好第二日谢青辞休沐,安安养着身体他们便没有任何安排,马球比赛也在三日后才开始,顾云音想了想,拉着谢青辞到了院子里,“本宫陪你练投壶?”
之前答应教他的,可这么久都没想起来,今日恰逢闲了下来,便恰好可以陪他练习。
院子里已布置好了,谢青辞手里被她塞了箭,他眸光微怔,带着些笑意:“公主不打算示范一番?”
他会劈材打弹弓,可偏偏就这投壶的准头太差了。
即便是内心有几分骄傲在的谢青辞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那你看好了。”
顾云音想想也是,便从他手中抽了一只箭,一边站到画好的距离边上,一边作瞄准的姿势一边教他方法。
“手要这般执箭——”
“力气轻些便可。”
谢青辞瞧得认真,但真当他上手投之后,那进壶数令顾云音都忍不住扶额。
当他连续二十次不进之后,顾云音在一旁心急得左看右看指指点点。
“左些左些…”
“轻一些!”
“哎呀差一点点!”
她眉头蹙紧,没想到配人练个投壶还让自己心堵得慌。
但她语气又不好太重,生怕让男人的一点点信心打击垮掉。
“没关系慢慢来,就差一点点了。”
她在男人再次一次没投进时,轻轻扯了他的袖子弯笑安慰着。
谢青辞闷闷应了一声,不练时只是粗略知晓自己投壶投不进,练习之后才知晓他的准头简直有些许离谱。
可幸好他是个不服输的,重新接过侍从递上来的箭后,继续重整信心瞄准——
箭头擦着壶边跌落在地。
顾云音眉间一喜,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碰到壶了哎!夫君有进步了——”
要知道,她之前看见他投二三十次连壶都挨不到时有多震惊。
她这夫君,莫不是所有天赋都在书文之上?
她眉眼弯弯透着欣喜,本闷闷投壶有些低落的男人闻言一愣,随后黑眸瞧着她眼底盛了笑。
公主终于重新唤他夫君了。
虽两人之间关系缓和,她恢复了些从前的熟稔亲昵,但那句夫君却是再没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