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地来寒碜我的。你那身骑术,谁看了不夸?用得着来问我?”
“我这不是有事想请你帮忙嘛。”柳韶光随手拿了支桃花簪进范清如发间,还颇为自得点头,“人面桃花相映红,果然美。”
范清如撑不住笑了,“你这张嘴啊,不知道吃了多少蜂蜜,尽会说好听话。行了,要我帮你什么?你尽管说,我应了便是!”
柳韶光便朝着严宝珠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低声同范清如商量道:“我见宝珠姐很想同你亲近,这回便叫宝珠姐和你一队,你多照看她一点,如何?”
“怪道先前一个劲儿夸我,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范清如瞪了柳韶光一眼,“行吧,既然答应了你,便是要带上个拖后腿的,也没法子了。”
柳韶光又笑,“隔壁马球场可是严家产业,宝珠姐虽然体弱,但极擅相马,一会儿准能给你挑出一匹良驹!”
范清如不耐地冲着严宝珠招招手,严宝珠正同柳玉莲说话,见范清如这般动作,连忙迎了上来,对着柳韶光一笑又立即偏过头去,不敢直视柳韶光明媚清透的目光。
待到范清如说了马球组队之事后,严宝珠的眼神便微微一亮,期待着望向范清如,连连点头保证,“范妹妹放心,我定然不会拖大家后腿!”
范清如冷哼一声,“谁是你妹妹?我娘可没给我生出个姐姐来。”
严宝珠一张俏脸登时涨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半晌才勉强一笑,低声细语同范清如赔不是,“范小姐莫要见怪,是我多嘴了。”
柳韶光心中啧啧两声,只道自己上辈子怕是也没长眼睛,严宝珠可没这么低声下气讨好过自己。
这么想着,柳韶光的脸色便冷了下来,只拿眼觑范清如,“这首《汉宫秋月》已然便要结束,萧姐姐也快分好茶了,你再不把诗补上,怕是要拿个‘魁首’了!”
范清如给了柳韶光一个白眼,严宝珠见状,温温柔柔地出声打圆场,“不如让我看看能否帮上忙?”
“谁让你帮了?”范清如更为不满,“我便是拿最后一名,也不叫人帮忙!”
严宝珠再次吃了一顿排头,泪盈于睫,范清如顿觉头大,连忙道:“我可没欺负你啊!算了算了,等会儿打马球的时候你跟着我,别把自己摔着了,输了便输了吧。反正我大哥今天也在马球场,让他过来给我助威,顺带指点我们一番,我就不行,我们还会输!”
严宝珠耳尖红愈滴血,飞快地瞥了柳韶光一眼,绞着手帕轻声道:“这怕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本朝男女大防又不像前朝一般苛刻,做兄长的指点一下妹妹又有何不可?”
柳韶光嘴边泛起一抹冷笑,现在知道不妥?和范凌私通的时候也可没见你觉得不妥。
不多时,筝停茶止,萧淑慧含笑将茶盏递给沈月华,柔声道:“你瞧瞧,这兔子可还合心意?”
沈月华已经爱不释手地仔细端详了起来,嘴里冒出一长串夸萧淑慧的话,萧淑慧眉眼含笑,丝毫不以为傲,名利不往心头去,纤尘不染带香来。
其他人的诗也都写好了,沈月华通通收好往萧淑慧跟前一放,而后眼巴巴地盯着萧淑慧,目的显而易见。
萧淑慧失笑,一一将诗念了出来,而后评道:“诸位皆是才情过人,我所评判的,也不过是我一家之言,当不得真。依我所见,便是这句‘年年花落无人见,空逐春泉出御沟’为妙。”
严宝珠面色一喜,努力学着萧淑慧的姿态做出淡定自若的模样,却还是遮不住浑身的喜意。
沈月华却不喜这诗中的幽怨,转而笑问萧淑慧,“萧姐姐莫不是忘了,你自己还未作诗呢,莫不是要赖账?”
“我哪敢赖沈妹妹你的账?”萧淑慧嗔了沈月华一眼,略一思索,便提笔写道:“一陂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