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辞眼疾手快，连忙扶住有些晃悠的身姿。
虽然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但江听雾还是通过鼻尖缭绕的这股淡淡墨香，辨认出来人的身份。
“顾医生？你怎么来了？”她用力眨眨眼，“我没告诉你我在这儿啊。”
她挣扎着不太清晰的眸子：“你是不是在我手机里偷偷装了GPS？”
看见她这身装扮，瞬间冷了脸。
解开风衣外套，不由分说把江听雾包裹得严严实实。
不等小姑娘反抗，他的神色不怒倒笑：“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和顾岁欢来酒吧吃饭？”
江听雾愣了一下，沉默几秒想起来自己好像把他鸽了。
于是也不没脸再反抗，小声解释道：“这不是有人提前约我，没办法拒绝嘛。”
这略带撒娇的一句，愣是让他好不容易积攒的郁气，瞬间烟消云散。
他深吸一口气，想起将近一个晚上联系不到这个小没良心的，还没来得及板着脸强调一通，脸颊忽然传来一股温热。
意识到小姑娘亲他，顾清辞冷白的肤色转瞬一热。
好在灯光暗沉，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倒是宋抒白，看见这你侬我侬的一幕，决定默默移开脚步，不在这被当狗虐。
早知道就不过来凑热闹了。
女孩满心爱慕的一吻，实在让顾清辞对她生不起气，只好把怒气转向罪魁祸首。
他故作冷声：“谁带你来的？”
话音刚落，跳得尽兴的顾岁欢，终于舍得离开舞池回来。
“听——”完整的话刚开了头，眸光恰好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熟悉冷颜。
再看他怀里裹得跟粽子一样的江听雾，顾岁欢：“……”
第一反应当做没看见他，转身就想跑路。
“看来你最近的闲钱比较多，”顾清辞半笑不笑着，眸色浅淡道：“我会告诉你哥，让他酌情再减一千。”
顾岁欢：“……”
还减！
再减她真的会饿死！
“小叔叔，你怎么能比我爸和顾砚沉都抠，” 她愤愤想挣扎：“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家快破产了。”
顾清辞：“……”
顿了一下，他眸色疏淡道：“安排你周末进医院，选一个。”
顾岁欢：“……”
忍了又忍，她悲愤移开眼，决定放弃和这个老古板争论。
毕竟《病理学》的小命还捏在他手里，万一惹怒他，真挂了又得被老顾训斥。
“小叔叔那你女朋友就交给你了，”顾岁欢深吸一口气，“我先去找萤萤！”
扔下这句话，她三步并作两步，踩着细跟快速开溜。
顾清辞：“……”
他沉着脸，想起刚刚江听雾遇见的那一幕，摸出手机打开宋抒白的微信。
发完消息，他抱着江听雾准备离开。
这时，酒吧的背景音乐，忽然更换成《叹》。耳畔响起令人骨头泛酥的BGM，江听雾挣扎着离开他的双臂。
好在这个角落，有宋抒白的刻意调解，并没有闲杂人等靠过来。
解落他的风衣外套，露出里面包裹姣好身材的红裙。
不知道醉没醉，江听雾勾唇一笑，语调婉媚凑近他：“叔叔……我想让你知道，我不小。”
身高优势，他几乎一垂眸，就能看见女孩被吊带裙半遮不遮的大片春光。
顾清辞：“……”
默了片刻，直觉不能再待下去。
于是他艰难别过视线，想要捡起掉落在沙发上的风衣，“听听，我们先回去。”
“不要，”江听雾摇摇头，朝他轻挑眉梢，有些不规律的呼吸，清浅拂过他的面颊：“你想看我，跳舞是什么样子吗？”
理智告诉他，不能纵容这个醉鬼继续。
但感性方面，不知是不是小姑娘软糯的语调太有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