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归腹诽,他还是问了关键:“许哥,那我们要继续等吗?”
“等呗,”许博渊还没出声,裴帆率先抢答:“就十几分钟的事儿,应该挺快的。”
宁延:“……”
他无语道:“你确定老大这么短?”
“别瞎说,”许博渊状似严肃瞪了他一眼,“你老大的身体素质,起码不得半小时起步。”
“……这是不是太长了,”裴帆愣了一下,“听雾那么纤弱,能顶得住吗?”
“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宁延没好气,“按最短用时算,起码还得二十来分钟。”
说到这,他稍稍挑眉:“许哥,要不我们明天再来?”
虽然很想见见自家寡王徒弟的媳妇,但许博渊深觉偷窥这种事太变态了,所以他赞同点点头。
“成,”他点头,“走吧。”
“那实验报告咋办?”今天就是死限,裴帆要是再被魔头骂,这门实验课就得挂。
“凉拌,”许博渊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被你老大带这么久,忘记谁才是你导师了?”
“怎么会?”裴帆秒怂,“忘了谁都不可能忘了我们附院一哥啊。”
他笑得一脸讨好:“相信许哥这么英明睿智,一定会比魔头公正——”
“评判”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开门声瞬间阻拦了他所有的话。
“老、老大,”时间比想象的太短,宁延没反应过来:“这么快,你就结束了?”
“看起来神清气爽,”许博渊扶了扶眼镜,把顾清辞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也不像那方面不行的人啊。”
裴帆扒着自家导师,了然点点头:“我就说他十几分钟的事儿吧。”
“真没出息,”许博渊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么短,以后别说你是我带出的弟子。”
同时被三双就差明说“你怎么这么不行”的眼神盯着,顾清辞直觉眼皮子狠狠一跳。
“……”
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索性忍着唇角的僵硬,面无表情问:“快凌晨了,你们有事?”
言外之意,就没事可以走了。
被单方面碾压太久,看见他半笑不笑的表情,裴帆和宁延两人,条件反射怂了。
“有有有,”宁延连忙说:“老大,弟子们的作业,请您不吝赐教。”
裴帆怵得慌,一句话没说,缩着脖颈把实验报告递过去。
素白的右手接过两份文档,他轻挑眉梢,看向神色闪躲的许博渊。
“我——”本想说教学方案的事儿,转念想起这块木头终于开窍,许博渊瞬间一转话头:“我陪这俩徒孙送报告。”
俩徒孙:“……”
说好的你才是我们师父呢?
君子有成人之美,许博渊觉得自己有义务给弟子腾出空间深夜行事。
“既然报告已经在你手里,”他的眼神飞快扫了眼宁延和裴帆:“夜已深,为师就不打扰你双修了。”
“老大,相信自己,”宁延严肃:“趁年轻,赶紧再去试试。”
“办公室监控我给你拆了,包你没有后患,”裴帆灵光一闪,邪魅扬唇:“你悠着点,别太欺负听雾了。”
扔下这句话,他连忙小跑着跟上两道急匆匆跑路的身影。
生怕落后一步,就会被魔头盯上。
顾清辞:“……”
忍了又忍,最终压下想辩驳的话。
对上他一言难尽的面色,江听雾憋笑憋得十分痛苦。
其实刚刚许博渊师徒三人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怕自己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被罪魁祸首的导师看见太尴尬,所以佯装鹌鹑没有出声。
结果这三人的脑洞,一个比一个大。
“顾医生,他们说你欺负我,”想到那段对话的核心词汇,江听雾轻咳一声,状似无辜:“你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