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几个威猛的保镖掰开唇齿,赵总逮住空隙就嚎:“我要报警!!我要告你这种非法行为!咳咳咳我要……把你们送进局子!”
“不必劳烦,”视线冷得像淬了冰,抱着柔弱无骨的女孩径直越过他:“警我报好了,试试到底谁会进局子。”
丢下这句话,没管身后鬼哭狼嚎的赵总,径直将人抱着走出包厢。
他刚走没一会儿,顾岁欢终于赶来。
远远的,就听见十六楼都传开赵总杀猪般的嚎叫。
甚至还伴随几句:“我要报警,我要把你们都抓紧大牢——”
听见这声音,顾岁欢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不用多想,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急冲冲走进包厢,目光所及都是一片狼藉。冷笑一声,她举起空酒瓶子,本想直接朝赵总的脑门砸下去,手腕却被人轻轻握住。
男人穿着蓝色刑警制服,俊逸的眉眼被灯光衬得有些冷戾。
“闻初哥?”看清来人是谁,顾岁欢一时有些呆愣。
好家伙,顾清辞这是直接把市局刑警队长都请来了???
“岁岁,别冲动,”松开她的手腕,贺闻初俯身瞟了眼狼狈至极的赵总:“有人举报涉.黄——”
勾了勾唇,半眯的眼尾犀利无比:“是你吧?”
保镖闻声松开。
见警察过来,赵总就跟看见自己的再造爹妈一样亲近:“警、警察,有人行凶!你、你快把那个刁民抓起来!”
贺闻初:“……”
这被吓得疯癫的样子,看得他眉梢一挑。
随后拿着对讲机吩咐几句,干脆利落和保镖吩咐:“带走。”
—
附一院急诊科。
过了凌晨,病房依旧零空位。就连医生的号,仍旧人满为患。
没再耽误,顾清辞给林澄打了电话。
确认住院部还有床位,他当机立断。抱着人大步流星乘坐电梯。
倒是身后的小护士,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
“……刚刚、刚刚那十万火急的人,真的是神外顾医生吗?”
同伴也瞳孔地震,好半晌才找回声音:“我、我靠我靠!我看清了!顾圣僧怀里抱着一个小姑娘!”
小护士一脸惊诧:“妈鸭,难怪一向心如磐石的顾圣僧,有朝一日也能失态!”
“我说他为什么拒绝一众芳心,原来是顾圣僧有老婆了。”
“唉……”同伴感慨:“这下也不知道多少芳心要受到伤害了。”
赶到住院部的顾清辞,并不知道一个照面,就让自己贴上了“有老婆”的标签。
早在询问空床位的电话里,林澄就按要求,让小护士迅速准备好一应药物。
只是到了扎针的时候,愣是被那双渗凉的视线整得头皮发麻。
……总觉得这不是扎针,而是在扎心。
“顾、顾医生,”试了几次都没扎进去,林澄终于放弃:“要不您、您来?”
她怕坚持扎下去,待会儿后背就能被顾医生的眼刀子扎穿。
顾清辞:“……”
忍了眉心的跳动,他应声:“好。”
他小心翼翼执起小姑娘纤细白嫩的右手,绑了止血带,仔细用棉签消过毒,最后才摘除枕头的保护套。
深觉自己十分多余,林澄很有眼色退出病房。
女孩眼睑紧闭,纤密的睫羽轻轻颤抖着。一看就是深受酒精荼毒。
忍了又忍,总算将眼底的森冷压住。
理智有些溃散,他的牙关咬住舌尖,微微用力才将注意力集中。
好在多年的手感还在,一次性就将针头对准血管扎了进去。
固定好输液器,顾清辞这才想要起身。
只是蹲得太久,从脚掌的神经末梢,一路延伸到大脑神经中枢,控制不住发麻。
这时手机震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