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摆手笑笑:“你就那么怕他?”
闺友无奈:“原州谁不知谢、谢厌最不能招惹,你还敢开这样的玩笑,不怕传出去。”
“凭他们传就是。”
眼见好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不禁急问:“究竟怎么了?”
“你可知我已定亲。”
“知道,不就是上个月么。”
鹅黄湘裙女子叹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且连那人的容貌都没瞧见。昨个儿悄悄托人去看了眼,竟是实打实的貌丑、粗鄙。”
“你想做什么?”
女子挑眉:“爹爹看中他家的富贵,我却不然。但事已至此,没法悔婚,只得找个能压住我爹的。”
“你要谢厌他……”
“没错。”女子高抬下颌,骄傲道,“横竖都貌丑,不堪入目,一样的粗鄙肮脏,我选其中最有钱有势的,不好吗?”
闺友已被这番话惊呆,久久无言。
女子轻轻一哼:“谢厌那样的人,我可看得太多。自小被遗弃,无人亲近,他们看似孤僻冷冽,不近女色,实则最易动容。我只稍稍引诱,他岂能不上钩。”
说着沉了沉肩,跃跃欲试。
“既来绣坊,便从嘘寒问暖开始罢,春寒料峭,他定忘了添衣。”她呼来女侍,吩咐道,“将那匹淡紫的料子取来,做一身男子常服,叫你们最好的绣娘做。麻利些,我两日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