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
“小姐要登西楼做什么?”
楚楚唇角抽了抽:“……小姐之事,丫头怎知。”
阿秀顿悟。
是夜。
尹婵抱着薄褥子在床榻翻来覆去。
盯着床柱上的宝莲花纹发怔,时不时又被帐幔顶部坠落的流苏牵动心思,左右睡不着。
谢厌今日离院后,便一直不曾回来。
她没心思出府游逛,和楚楚阿秀在小院赏了半日的花。临到入夜,谢厌方处理完官邸的事,急匆匆返回谢宅。
却、却仍是去了莲塘对面的旧院子。
尹婵蹙起眉尖,在夜深人静里,不安地揪紧了手指。
不知现下什么时辰了。
她撩开薄被,揣起一颗怦怦、怦怦乱跳的心,默不作声从床榻起来。
仅隔着泥洼莲塘的院子,她悄悄过去瞧一眼,定也无妨。
作者有话说: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引自《孟子》
“无言独上西楼”引自李煜《相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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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26章 、嗅手
◎肮脏与暧昧的问候。◎
尹婵轻手轻脚推开扇门,院子比寝屋亮堂不少。
只因廊檐垂挂着一串串灯,照亮深寂的夜。
她提起一盏绢纱灯笼下了廊,临出院门,回眸瞧了一眼楚楚和阿秀的屋,压轻声响,悄声走去邻院。
柔曼身影一经消失,楚楚便从里屋打着哈欠出来,晃悠着步子跟上。
直见小姐安全踏进旧院的门,方回去继续睡。
白日约莫能见大致的院景,但总归隔着距离,所见不算真切,但现在,尹婵才彻底懂了楚楚如何说会做噩梦。
门锁是坏的,左右墙皮斑驳脱落,地上杂草甚茂,足有膝高。
夜晚的杂草堆难免窜出长虫,尹婵将灯笼提高,踮脚小心翼翼往里走。院子不大,约新院一半,不多时她便走近主廊。
木廊红漆褪去,挨着地面的几处甚至已经腐烂。
斑斑点点的黑灰痕黏在上面,尹婵蹙了眉尖,嗓子不自觉咽了咽。
若她自幼便被丢弃在此,怕已崩溃得长不到如今年岁。
出房门时有学着谢厌的样子,将那匕首系挂在腰间,这时唯握紧刀柄,胆子才大些。
旧院不似她那处廊檐通亮,乌漆嘛黑,除提着的灯,便只天际的朦胧蟾光足矣让视野清晰。
廊阶凹凸不齐,尹婵指尖攥着裙裾细颤,怕留在这阴森的地方,慌里慌张想找到主院。
只是旧院于她太过陌生,眼前的几扇门长得一模一样,不知谢厌睡哪。
这踟躇的当头,倒叫尹婵清醒了神志。
绢纱灯里摇曳的烛火在她眼里一闪一跳,和怦怦乱撞的心合二为一,猝然让她呆立原地。
深更半夜,她独自来到谢厌的院宅,实在是、是……
尹婵猛然阖上眸。
眼前一团黑的同时,也让草丛里阴森可怖的吱喳声愈加明显,仿佛正趴她耳畔嘶唤,骂她不知礼。
一股酥麻麻的惧意直窜后脊,尹婵吓得一抖,连忙睁开眼睛。
提灯笼的手捏紧,骨指泛起苍白之色。
她不该来这儿的。
羞愧与懊悔的情绪传得飞快,占据了全部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