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居皇位之上!”
“你闭嘴!”姜鸿轩一振衣袖,怒极,“圣上泽被天下,庇佑百姓二十余载,大邺风调雨顺,黎民有目共睹!你在此诋毁殿下,是有什么企图?!”
“企图?”那人大笑,“你不如问问太子,我都同他聊过什么!为了大理的未来,我们绝不会坐看明君埋没、暴君上位!——大邺有鸿熹一时,百姓则永无宁日!”
他说完后,一头撞在了禁卫军的刀上。临死前,目光还死死盯着鸿熹帝。
太子则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僵在原地——
不对!
那天他与大理使者同去雅间时,聊得分明是劝课农桑、治国理政的话题,何日谈及圣上朝堂了?!
“是他血口喷人!”太子匆忙解释,“我怎会说出这等话?我......”
“今日本是圣上大寿之日,发生如此大的变故,皇兄还是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吧。”姜鸿轩叹了一声,“朝中皆知皇兄为人贤能,我亦不愿轻信他一面之词。那天去茶楼时,皇兄可有能作证之人?”
——没有。
当时大理使者声称要与他谈论机密之事,他以为可以从中获益,就遣散了所有人手。
谁知这一切都是阴谋?
听着姜鸿轩的话,圣上眼神愈发冷冽。
不仅因为他被人指名道姓骂了一番,让他在外人面前丢了颜面。
不仅因为姜鸿轩所暗示的,太子在群臣心中分量比他还重。
更因太子竟然背对着他勾结大理,全然不把他这个君主放在眼里!
“太子,朕自以为待你不薄。”
太子恍悟了这个局,扑通跪下,“父皇明察!儿臣一心向着父皇,绝对不会......”
他话还没说完,兵部尚书刘承望立刻出列,“是啊陛下,太子品行兼备,定不会做出这些事情的!”
兵部众人见状,与刘承望一并跪倒在地,“还请圣上三思!”
除了兵部,工部众人也纷纷下跪求情,甚至连姜鸿轩都叹了口气,“父皇,儿臣也希望皇兄是被冤枉的,不如......”
“够了!!”
圣上见这么多臣子为太子求情,终于震怒,“当着各国来使的面发生这等事,岂是一句饶恕就能算的?!”
黎云书得知消息时,太子已因此下狱。
去参加寿宴的,皆是正五品以上官员。她没有去,但顾子墨有幸见了场面,回来同她叹道:“大理使者只怕是被流言逼急了。闹了这么一出,圣上肯定不会轻饶大理的。”
黎云书想到那诡异的使者,又听他这么说,猛地惊醒,“等等,你说为太子求情的,是兵部和工部的人?”
“没错。”
——兵部与工部都亲近姜鸿轩,而与太子有隔阂,为何要蹦出来为太子求情?
——这从头到尾,就是姜鸿轩的陷阱!
未过几日,对于太子不利的流言渐渐传出。
他蓄意结党,他目无尊长,甚至于他为百姓做得一切,都被圣上当做意图谋反的罪证。
树倒猢狲散。
原本依靠太子的权臣,听了风声去投奔姜鸿轩,全被姜鸿轩赶走,并记下名姓呈到了圣上眼中。群臣们走投无路,终于心服口服地跪在圣上面前。
这才是圣上想要的,别无二心,绝对臣服。
太子妃挨个去跪曾经巴结过太子的人,跪过昭妃,跪过姜鸿轩,最终跪到了她。
“他当年待你不薄,云书,我求求你帮一下他!”
黎云书看着双眼哭肿的太子妃,捏紧拳。
太子妃出身高贵,举手投足之间本都是贵气,如今连衣衫都沾上了血和灰,脏的不成样子。
她问:“昭妃娘娘和二殿下,是怎么回复你的?”
“二、二殿下他没有见我,直接将我们赶了出来。”太子妃哭得沙哑断续,“昭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