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你不是早就认识他吗?这是怎么回事?”
舒愈没想到黎云书露馅露的这么快,又是紧张,又是后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都看见了吗?”
“春生哥是个女的?”
“是又咋样?”
舒愈心里崇敬黎云书,听这反问,以为是旁人质疑她的身份,当即怼道:“你们还不是照样打不过我师姐。”
“这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吗!”那人又气又后悔,“老子都快三十了还没老婆,当时我跟她杀贼的时候,咋就没多个心眼呢!”
黎云书跟着校尉走到了营帐中。
校尉问她:“你是替自己家人从军?”
“不是。”
“那为何来此?”
“替旁人来的。”
校尉笑了声,“你和姜经历交谈时,话也是这般简洁吗?”
“......”
她只好从实道来,“民女家中贫寒,母亲重病,弟弟年幼,只是想找个来钱快的法子。正巧关州有位老者高额悬赏替子从军者,民女见他儿子身形孱弱,又是老年求得的独子,一时恻隐,就答应了。”
“那你,是怎么和姜经历有的交集?”
“姜大人随四殿下援助关州时,曾有过一面之缘。”
她牢记着沈清容目前的身份,没有将他原本的身份袒露出来。
校尉点头,显然是信了她的答复。
“寻常百姓很难同四殿下有交集,更没有你这般气度。所以,你到底是谁?”
“黎云书。”
屋内静了片刻。
校尉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还没想出缘由,身旁兵卒陡然一惊,“莫不是那阳关道的解元?”
“原来是那位。”
校尉嘱咐人翻出本名册,哗啦啦地寻找着人名。黎云书见他找出印有“春生”名字的那一页,“军中不留女子,你有大功,我便不罚你。至于这个春生,就当他没存在过吧。”
她眼瞧着校尉在“春生”的名字上打了个叉,“那我明日便能走了?”
“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么简单。”
黎云书有些不妙的预感,“校尉的意思是?”
她见校尉将自己又打量一番,像看着一个物件,心里咯噔了一下。
......该不会是要杀了她?
幸而校尉只是吩咐:“军营不留你,不代表上面不会留。明日你好生整理一番,随我去见巡抚大人。”
“巡抚?”
“如今江南战事紧急,赵巡抚一人难挡局面,正想着征招一位幕僚。”校尉合上名册,又抽出张纸,提上了她的名字,“先回去吧,明日再来找我。”
幕僚?
那赵巡抚可是朝廷下派的三品大官,以她这职位,能当巡抚的幕僚?
天上不会掉馅饼,黎云书立马察觉此事没这么简单。
正要推辞,校尉道:“你若是离开,明年我便让他们重点去找春生。还想让家人和他们好过的话,就识相一点。”
“......”
她只好遵命。
回去时意外发现沈清容在自己营帐旁。
沈清容见她全须全尾后,松了口气问:“校尉同你说了什么?”
这营中唯一能靠得上的人只有他,黎云书如实答道:“他说明日让我去见赵巡抚,做赵巡抚的幕僚。”
沈清容脸色一沉,“什么?”
黎云书瞧出他情绪不对,想着沈清容要比她多了解江南军营,遂问:“这幕僚有什么不对吗?”
该不会不是她想象中的幕僚,而是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倒也不是。”沈清容嘶了一声,“赵巡抚此人颇有些倨傲,因他守了江南五年,立下大功,一直不肯让旁人插手江南之事。他怎会忽然开窍,让你去做幕僚?”
见黎云书似懂非懂,沈清容寻了处没人的地方,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