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家拜拜金佛,岂不是更显诚心……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打紧的……”
懋王看向自己喝过的药碗,却是道:“只是房中药味浓重,若是请了金佛,冲撞了怕是不好。”
乌苔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他怕是故意的吧,因为自己给他吃药,他就故意这么吊着自己。
乌苔心里暗哼,不吃就不吃,谁喜欢天天喂你吃,我闻着那味儿还难受呢!
于是她便道:“那,那还是看殿下的意思,若是殿下不喜,那自然是不吃了……”
懋王挑眉,之后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没多久,就见外面有侍女抱了一个红漆木盒进来,放在桌上,之后低首出去了。
乌苔好奇地看着。
看着挺沉的啊,不知道多大的金佛。
懋王:“打开看看?”
乌苔看看懋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太想看了,还是赶紧打开了。
一打开,她惊讶出声:“这是什么!”
说是金佛,其实并不是,还是首饰,琳琅满目的,金灿灿的,她拿起来其中一个,是一支佛字云头纹金簪,虽也用了镂空雕刻,但金佛部分还是沉甸甸的,那是实打实的金子,她又拿起来另一个,是佛头攒,那就是一坨儿的金子啊!
她放下这些,又看到箱子里有一个金镶宝石摩利支天挑心,那更是奢靡华贵,佛像耳珰垂肩,颈饰璎珞,下有五瓣莲座,那莲瓣上又镶嵌有红蓝宝石,这挑心雕琢精致,质地细腻,乍看过去真是金碧辉煌雍容奢靡。
乌苔便是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但往日里,这般奢华之物,也是少见。
她看着那摩利支天挑心,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么大,这么沉,这么耀眼华贵,她能顺利带走吗?
她就这么盯着看,简直是恨不得吞到肚子里占为己有!
懋王看她那两眼放光的样子,轻笑:“喜欢吗?”
此时的乌苔,心都醉了,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不过还是道:“是挺喜欢的……”
懋王抿唇,黑眸中蕴着光:“喜欢就好。”
乌苔眨巴眨巴眼睛,凑过去,揽着懋王胳膊,软绵绵地道:“殿下,怎么好好地想起来送我这个?”
懋王:“那一日去西山,恰好听方丈提起,想着你应喜欢,便寻了来。”
俊朗矜贵的男人,此时神情温和,用很闲淡的语气说起这个,倒仿佛他只是途径某处给她摘了一枝花。
乌苔心都化开了,此时所有的不喜欢恼怒啊全都烟消云散了:“这些都给我了啊……”
懋王:“不给你还能给谁?”
乌苔想起来叶青蕊,便忍不住道:“殿下,你成亲前,没给别人送过什么吧?”
以前不知道,以为他不会来这一套,现在发现,他很会。
说不得是熟门熟路,早就摸透了女人的习性,知道拿着头面讨好女人了。
懋王眸光微动,凝视着乌苔:“乌苔何出此言?”
乌苔:“我就随便问问嘛!”
懋王:“依乌苔所言,我对乌苔不是一往情深吗,又怎么会和别的女人有这种瓜葛?”
乌苔一噎,抿着唇,僵了片刻,终于道:“我从未去过豫州,你在豫州那些年,谁知道你做了什么,说不得有什么铺床叠被的!”
她突然发现,自己就不该吃这种醋,管他和谁好过呢,和她什么干系,她拿到金子不就好了?这下子好了,吃醋吃的把自己绕进去了!
懋王抬眸,看她一眼,之后便望向窗外,淡声道:“没有铺床叠被的,从头至尾就你一个。”
乌苔觉得他看自己那一眼,别有意味。
此时,窗外萧冷,她望着他那凌厉的侧影,竟觉得看上去有些落寞。
她竟有种想把他抱在怀中安慰的冲动,不过她站在那里,半响,也只是道:“这我自然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