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滤镜。
黄灯闪烁,红灯亮起,车流如同按下暂停键,齐齐停在斑马线前。
人群往来,她迈开步子跟着走。
刚下路肩,手臂就被人一把扯住往回拉,她一个急刹,猛然回头,后脑被一只手扣住,迫她仰头承接他的吻。
风起,云涌。
沿街店铺次第亮灯,车灯一束束投在地面上。
红绿灯的提示音愈发急促,行人脚步匆忙。
只是短短两三秒的碰触,周越凯放开她,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话里带笑:“陪你走了这么多地方,现在换我带你走了。”
“嗯?”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眸看他。
周越凯抬手叫了辆出租车,前往附近的菜市场。
戚烟趴在车窗边,观察阴沉沉的天空,懊恼道:“我看天气预报,明明是说多云转晴的。周越凯,你带伞了没?”
“带了。”他回她,把袋里的凉茶拿出来,递到她手边,“渴不渴?”
戚烟没看,接住后,下意识拧开瓶盖,闻到味道,看一眼,把瓶子送到周越凯嘴边,“你以前说你没喝过,我特地买给你的。”
“真让我喝?”他的表情有点古怪。
戚烟凑近他,眨巴着桃花眼,温温柔柔地哄:“凯凯,喝药了。”
周越凯咽了口唾沫,“喝了有糖吃?”
“有啊。”她笑。
周越凯皱着眉头,一脸视死如归地抿了一小口。
浓郁的药汁从舌尖顺到舌根,再在喉咙口滚一遭,好不容易才咽下去。
叫人恶心想吐。
戚烟忍俊不禁,对着瓶口,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大口,笑他:“你刚刚那个表情好搞笑,早知道我就录下来做表情包了。”
她还想再喂他喝凉茶,周越凯拒绝:“饶了我吧,说好给我的糖呢?”
“你闭上眼睛。”她说。
周越凯舔了下唇瓣,听话地闭上眼。
戚烟靠近他,悄声说:“可以睁开眼睛了。”
他睁眼。
她跟放烟花似的,“嘣”一声,张开五指,掌心里赫然躺着一颗陈皮糖。
“就这个?”周越凯有点哭笑不得。
“那你想怎样?”她问。
话落,他转头亲她脸上。
戚烟被逗笑。
车子抵达菜市场外,两人下车,取出后备箱里的东西。
她抱着一束亮着灯的红玫瑰,与他并肩而行,“你来这里买什么?”
“买定亲之物。”
“哈?”
戚烟觉得他都在逗她玩。
直到看到笼里那几只大白鹅,她抿着唇,想法得到了证实——周越凯就是在逗她。
周越凯拿下巴指了指那一笼“嘎嘎”叫的鹅,催促她:“赶紧挑两只出来。”
戚烟不太乐意,“你想养鹅啊?”
周越凯瞥她,没好气道:“想养你啊。”
“你说我是白天鹅?”戚烟接住他的话茬,“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哦。”
后面的“癞蛤丨蟆”三个字,她就不点明了。
周越凯抬手掐她脸颊,“看样子,你是真不懂。”
“别把我的妆弄脏了。”戚烟拍开他的手,把头发绾到耳后,手压在胸口,俯身,仔细看鹅,“不就是让我挑鹅嘛,那我挑两只看着比较好吃的出来。”
“在古代,因大雁较难捕捉,所以有人以鹅代雁,用作定亲。”周越凯说。
记忆瞬间拉扯回高二那年,在天台上,周越凯跟她说说:
“大雁在春季发丨情,水中交丨配。出于繁衍哺育后代的目的,实行一夫一妻制,而且南来北往从不失信,所以在古代,大雁是定亲之物。
“你想要这个?”
南来北往,从不失信。
戚烟念着这八个字,眼眶有点热,嘴角挂着笑,轻飘飘地说:“但是,养鹅好像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