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刚好走到一处坑坑洼洼的陡坡,沈鹤舟下意识回头,想牵秦栀上来,扭头便看到正嘀嘀咕咕交头接耳的两人,一男一女脑袋凑得很近。
沈鹤舟缓慢地低下眼帘,面色平静无波,目光划过秦栀,扫向赖小锋的时候,眼神里的温度明显低了不少。
赖小锋无辜地眨巴眼,莫名觉得脊背一凉,沈队长似乎对他....有敌意?
沈鹤舟没再理会赖小锋,而是朝秦栀伸手,低沉的声线和平时无异,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秦栀也不扭捏,莹白纤细的手落在男人掌心,被对方握住,轻轻松松便被拉了上去。
秦栀上去以后就想着拉学长一把,她刚要伸手,沈鹤舟按下她手腕,侧目看向赖小锋,漆黑深邃的双眸透着股冷淡,不慌不忙地问:“你可以吗?”
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视线,赖小锋的心脏咯噔一跳,连忙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来,背在身后,豪迈道:“可以,我自己完全可以!”
沈鹤舟点头,冷峻的眉眼间无波无澜。
秦栀只好收回手,接着便看到赖学长抱着设备,哼哧哼哧自己爬了上来。
秦栀和赖小锋按照闻谦给的地址,走过几条弯弯绕绕的小路之后,终于到了他们要采访的一户人家。
还未走到地方,秦栀最先看到院门前一棵巨大的柳树,主干粗壮,枝繁叶茂,翠绿的柳条迎着风轻轻晃荡,而树下坐着一位白发苍苍,满目沧桑的老人。
秦栀过去问路,弯腰靠过去:“婆婆,您知道赵启家在哪吗?”
老人的耳朵似乎不太灵敏,疑惑地看了秦栀一眼,随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摇了摇手。
赖小锋朝秦栀递了个眼神,交给他来,接着,他凑到老人耳边,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喊道:“老人家,赵启家是在这吗?”
赖小锋扯着嗓子喊完,老人笑眯眯地点头,干瘪瘦弱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用蹩脚的普通话说:“我是赵启的奶奶,你们就是来采访的?”
闻言,秦栀和赖小锋相视一笑,老人只是耳朵不好使,但口齿发音却很清晰。
两人点头,老人家随即拄着拐杖,动作迟缓地从椅子上起来,招呼大家去家里坐。
三人走进院子,秦栀看到正前方那栋木头搭建的小屋,墙面上还有很多裂痕,老旧斑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房檐下还有一个燕子窝,到处都是岁月蹉跎过的痕迹。
看着眼前这栋称得上是“家徒四壁”的老房子,赖小锋皱着眉头迟疑道:“这房子,应该不会突然坍塌吧?”
秦栀抿唇没说话,却觉得很有可能。
最终几人还是决定坐在院子里,采访的时候秦栀才知道,如今还生活在这个小村子的人很少,几乎都是年迈的老人和稚气未脱的孩童,年轻人都外出务工,离开这里便很少再回来。
老太太的儿子儿媳也是如此,在城市里成家立业,很少回这个小村子。
听老人讲起现在的生活,秦栀轻声问:“您为什么没有搬过去,跟他们一起生活呢?”
老太太笑意温和,浑浊沧桑的眼眸中隐约有光芒流淌,“我老伴就葬在这里,我要是走了,就剩他一个人了。”
说完,秦栀静了一瞬,看着眼前的破旧的木屋,心底涌起一阵酸涩,下一秒,她的肩膀上出现一股力量,她微微偏头,看到沈鹤舟落在肩上的手掌。
男人垂眸,清眉黑目,神情静默,轻轻握了握她的肩膀,像在安慰,短暂的停留后便离开。
将近半小时的采访,采访结束,三人也没急着走,打算帮老人把堆在院子中央的柴劈了。
院子里只有一把斧头,赖小锋首当其冲,拿起斧头就准备劈柴,一旁的沈鹤舟没急着上去帮忙,神情淡淡,好整以暇地看着。
秦栀看到学长轮斧头的动作,还有瘦弱白净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