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在那边站着等。
时柠干脆把季凉月带到了客厅，让她坐在沙发那边等。
给季凉月倒了杯水后,时柠重新回了书房。
她给江知衍又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就发了几条微信，想问问问他把文件放哪了。
只不过都没回复。
现在时柠可以肯定了，他就是在开会。
那么两三个月了,除了这个点的开会时间,江知衍对她消息都是秒回。
再想想季凉月挺着急的样子。
实在没办法，时柠只能凭着感觉去找。
在找合同的时候,时柠有刻意避开，第一次被她拉开过的那个,里面装了很多礼物的柜子。
兜转了一圈,最后，时柠在抽屉里找到了那份合同。
时柠翻开文件夹，反复确认了几遍上面的字眼，才将其合上,拿着出了书房。
时柠走到沙发坐下，把文件递了过去。
季凉月确认完后，把文件抱在手上：“是这个，麻烦你了,谢谢。”
时柠也客套礼貌回应。
就在时柠以为,她差不多要走了的时候。
季凉月忽而开口：“你——”
她顿了顿,语气满是犹豫：“……你跟江总,是什么关系呀？”
话说完,察觉到这样问不太好,她又急忙补救：“要是觉得不好回答的话,可以不用理我的。”
“我只是有点好奇，所以……问一下。”
时柠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没说话。
倒不是不好回答。
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跟江知衍，究竟能算是个什么关系。
好像什么都差一点，说是前任也太难听了。
时柠看向对面，也不太确定：“应该，算是朋友吧？”
闻言，季凉月有些诧异。
“真的吗？”
她说话的时候，满是认真与坚定：“可是，我感觉不太像。”
季凉月没有恶意，只是无意听王志杰提过，再加上这会，没想到能见到时柠本人。
她很聪明，随便想想都能想出这层关系。
怕时柠会多想，她又自顾自补充：“别误会，我跟江总交流不多，只有工作时候才会偶尔说几句。”
她话锋一转。
“但是我对你，真的印象很深刻。”
时柠懵了一瞬，小心翼翼地问：“……你见过我？”
“有幸见过一次你的照片。”季凉月微微颔首，看着她笑了下，用开玩笑的语调：“应该，也能算是见过吧？”
季凉月怀里抱着文件夹，抬起眼，看了下天花板，自顾自回想着。
“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反正就是有一次去他办公室谈合约，无意看到了桌上没来得及收起的照片。”
时柠拿着杯子的手不自觉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