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拖着一身伤痛回去找桃月,然而桃月听完秦粱的讲述,看到秦粱的惨状,只厌恶的嫌秦粱没用,然后冷酷无情的把秦粱关门外。
看着紧闭的屋门,秦粱都是懵的。
直到身上疼痛唤醒他,秦粱缓缓背坐在门边,天上下雨了,雨水冰凉的打在他身上。
秦粱鼻子动了动,一股浓浓的汗水酸臭味和血腥味。
忽然吱呀一声,有人顶着大雨回来了,看到秦粱的猪头脸吓了一跳:“要死啦——”
“小x崽子,看着就烦。”
说完对方就回了自己屋,重重关上房,仿若表达不满,又仿若发泄戾气。
这个破旧的院子,被分出了10间屋子,有单人住的,有一家人住的,还有夫妻住的,无一例外的,他们都生活的拮据,所以经常为了一根针就高声对骂。
搬来短短几日,秦粱就看到了好几回。
而桃月面容好,皮肤白,男人色眯眯盯着桃月,女人厌恶桃月,骂桃月是狐媚子。但统一的,都不待见秦粱。
以前在小石村,村里人看着秦择的面上,哪怕对秦粱的一些行为不满,也会好好说。
那时秦粱觉得村人说教烦,十分讨厌。
如今他跟着桃月,秦粱的碎嘴子,流里流气不改,但再没人让着他。
第一次秦粱悄悄说这院里一个男人穷馊,刚好被对方听见,对方两个大耳瓜子直接呼秦粱脸上,秦粱想反抗。可是成人比小孩儿力量大多了,所以秦粱不仅又挨了几个耳巴子,秦粱身上还被踹了好几脚。
桃月在旁边假假劝了两句就不管了。
秦粱嘴唇干裂,喉咙渴的要命,他看着天上的雨水,挣扎着站起来,然而右腿传来剧痛,他失去平衡,又摔了回去,发出一声沉闷响动。
秦粱哀求又渴望的看着屋门。
然而屋里人置若罔闻。
秦粱眼里的光散去,他咬了咬唇,就着摔倒的姿势。爬到了雨水中。
他仰面躺着,大口大口喝着雨水。雨珠打的他身上刺痛,可是都比不过右腿的痛。
他很困了,意识散去前,他想这场雨能把他身上的汗臭和血污洗刷了吧。
桃月在屋里睡了一觉,感觉有些闷,这才打开屋门,然后就看到了大雨里昏倒在地上的秦粱。
桃月厌恶不已,不耐烦道:“秦粱,秦粱。”
没人应。
桃月撇了撇嘴,那就躺雨里吧,死了活该。
反正秦择已经知道秦粱不是他儿子了,秦粱彻底没用了。如果秦粱就这么死了,那她亲儿子的地位更稳了。
想到这里,桃月干脆利落关了屋门。等到天黑时候雨停了,桃月拿上钱,绕过院子里躺尸的秦粱,头也不回走了。
随后又有其他人出来,不过都无视了院子里昏迷的秦粱。
此刻秦粱呼吸急促,脸上是明显生病的红。
如果没人管,这个孩子真的会死。
一刻钟后,一对五十多岁的两口子叹了口气,出来把秦粱扶回屋,用热水给秦粱擦了身体,换了干衣服,然后用家里仅有的草药熬了给秦粱喝。
这些草药都是从郎中手里买的,肯定没医馆的药好,能不能挺过去,看秦粱自己。
老两口也没多余的力量帮秦粱了,然而第二天早上,桃月却找上门,说他们苛待她儿子,必须赔钱。一开口就是二两银子。
老两口气了个倒仰,三个人吵成一团,大概是那草药有点效,又或许是秦粱命硬。剧烈的争吵令他醒了。
秦粱强撑着爬起来,他头还昏沉,但听了个大概,于是扶着东西走出来,用尽全力道:“娘。”
桃月看到他,眼睛一亮,立刻把人扯过来,秦粱右腿有伤,拉扯中痛的白了脸,全是冷汗。
桃月指着秦粱的衣服,“你们两个老不死就是贪我儿子的衣服,不然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