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就这样,你要觉得婆家能给你口吃的,非赖在婆家,我也没话说,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秦择这话不中听,但听在大丫耳中却格外踏实,让她心安。如果她爹许诺以后要对她怎么怎么好,她反而怀疑她爹有其他打算。
她动摇了,但是还有顾虑。
而这时秦择起身,竟然是要走了。路过大丫身边时,大丫情绪骤然崩溃,拉住她爹的胳膊,哭着说出最担心的话:“别卖我,爹你别卖我了。求你了,爹别卖我。”
秦择认真道:“不卖你。”他还补充一句:“爹拿你去世的爷奶发誓。”
宋家村人表情麻木。
然而大丫闻言心头却是一松,终于有人为她做主,大丫所有的情绪有了宣泄口,靠着秦择的腿嚎啕大哭:“是刘大郎打我,他喜欢喝酒,一喝酒就打我,我怀了两次孩子就是被他打没的。”
“婆婆也打我,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这几年她在刘家受的种种委屈全数爆发,哭声凄厉。
刘家人的脸色犹如被撬了祖坟,刘婆子还想上前打人,被三丫用力推开,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哪来那么大劲儿。
大河村村长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问秦择:“你真要把大丫带走?”
秦择感觉裤腿被人猛的攥紧,他把大女儿扶起来,交给二丫和三丫,一脸郑重:“是,大丫要跟刘大郎和离。”
“我不同意。”刘大郎和刘婆子异口同声,刘老头没说话,默认了。
秦择笑了:“我记得刘家还有个小儿子。你说我要是把你们小儿子两口子搅和黄了会怎样?”
“你敢!”刘老头双目圆瞪,恨不得掐死秦择。
秦择嗤笑:“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秦择要啥没啥,就是现在死了也无所谓。不过我要是死了,也得带几个,黄泉路才不孤单。”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都不太好。
大河村村长喝道:“你在威胁我们?你以为我大河村无男儿了?”
秦择一脸惊讶:“村长你脑子没进水吧,为了刘家这么个糟烂玩意儿惹上人命官司,以后去蹲大牢,连累后代也被人看不起,刘家是你们祖宗啊?”
这话是真的难听,但是不少意气上头的大河村青壮却是冷静了下来。
秦择不是个东西,但如今来看,刘大郎和刘婆子也不是什么好的。
秦择耸肩:“我们两家烂人争我们的,你们良善人吃饱了撑的掺和进来。非要沾一身污水才痛快啊,也是离奇。”
一句比一句扎心。但大河村村民确实生了退意,不想管这烂事。
刘老头注意到众人神色变化,当机立断:“和离可以,十五两聘礼必须退回。”
“做梦去吧。”秦择毫不留情讽刺:“我大丫一个好好闺女被你们刘家糟蹋成这样,我还没要赔偿呢。”
“现在是比谁不要脸是吧,行啊,不用明天,今天下午老子就去镇上,过几日去县城,一定要把你们大河村刘家怎么苛待儿媳妇儿的事宣扬的人尽皆知。”
“我还要去劝你们小儿媳妇,劝她赶紧蹬了你们小儿子,不然哪天就被打死了。一窝子坏东西。”
刘老头被秦择一通抢白气的直喘气,刘婆子嗷的一声扑过去要挠他,被秦择反手推开。
刘婆子顺势趴地:“天老爷,你开开眼吧。”
秦择也学着刘婆子的调调:“赶紧降个雷,劈死这狼心狗肺的吧。”
刘婆子被堵的心口巨疼,半晌说不出话。
秦择面对其他人,又笑道:“放心,我只说刘家人不好,大河村村民还是很好的。”
大河村村长和族老都快气死了,最后他们做主,允许刘大郎和大丫和离,但是秦择必须退三两银子。
秦择耍浑:“我三文钱都摸不出,三两银子这是纯纯要我的命啊。”
他眼珠一转: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