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姒点点头答应了,就见宁治平松了口气的模样。
林姒:……
她也没这么难嫁出去吧?
实际上,她并没有想结婚的念头,甚至连处对象的想法都没有,想到处对象,林姒心中涌起一股心酸的感觉。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从见到那个男人开始,就时不时涌了上来。
603病房里,护士李梅刚帮病人换好针水,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这长得也太俊了吧?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五官线条轮廓分明却又不会过于刚硬,反而显得清俊不凡。
即使下颌有淡淡的胡茬也不影响他的颜值,唯一可惜的是瘫痪了。
随即她又想,哪怕瘫痪了也是个人物啊,听说背景很深厚。
要是这段时间,她照顾他……
想到此,李梅脸颊飞红,眼睛含羞带怯的往男人身上瞟。
却发现他像个雕塑一般,眼睛直直的看着病房大门,从她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动过分毫。
“同志,你要小解吗?我来帮你。”李梅低声说着,手顿了顿,慢慢伸过去,准备帮他解裤腰带。
还没碰到,就被人一把挥开,男人冷得如冰渣一般的声音传来:“不必。”
李梅脸色忽青忽白,咬了咬唇,最后不甘不愿的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碰上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
“请问一下宴怀同志是在这间病房吗?”中年男人问道,李梅呆呆地看着男人肩章,点了点头。
这是他的家属吗?果然身世不简单啊!
宴仲民一推开门,就看到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宴怀,心口处再次涌上无尽的悲痛。
他优秀又骄傲的儿子啊,怎么就遭遇这样的事?
巨大的打击使得宴仲民一夜之间两鬓斑白。
他压下心中的悲痛,开口道:“宴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半晌,宴怀才抬起头,看向他。
宴仲民这才发现儿子眼睛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如同困兽一般充满着绝望的气息。
宴仲民的心更沉痛了,他上前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此时任何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只希望儿子能振作起来。
他们这样从战火中走出来的人,断手断脚甚至两条腿都截肢的战士看得多了,虽然他很悲痛,但更多的是想到儿子的未来要怎么办。
“她……”宴怀张口,声音干涩沙哑,他想问她怎么回事,可话到嘴边,又被咽了下去。
他有什么资格问她?他们已经解除婚约了,再也没有关系了。
可脑海里还是忍不住浮现那张容颜,她看起来竟像是不认识他了一般。
眼神没办法欺骗人,在她的眼里,他只看到了陌生和好奇,除此之外,竟没有其他了。
仿佛那甜蜜的耳鬓厮磨只是他一个人的梦。
想到此,宴怀心口处血气翻涌,喉咙有股腥甜的味道,心脏像是被人反复撕扯一般,痛得不能自已。
她怎么会忘了?又怎么能忘了?那些他们共同拥有的曾经,竟成了他一个人的记忆?
看儿子的表情,宴仲民就知道他要问的是谁,长叹了口气,他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忘了她吧!”
不忘又能怎么办?人姑娘都被他儿子刺激得失忆了,老宁差点没找他打起来。
作为顶天立地的男人,做下的决定,无论后果怎么样,都该去承担。
当初他就劝他和姑娘说一声,小林看起来并不是那样的人,可他劝不动,只得由他去了。
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姑娘已经忘了这段过往了!
第132章 同志,你手流血了
军休所
随着最后一针拔出来,林姒不由得舒了口气。
“您可以起身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