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验证。
第二天圆完坟,骆德敏就在家里跟自家弟兄吵起来了。
其中的矛盾牵扯也很复杂,她回来照顾老爹,回来勤了,家里嫂子或者弟媳不高兴,给她脸子看。
觉得她一个嫁出去的闺女光往娘家跑传出去不好听。
她不回来,那几个当儿子的好好孝顺也行啊,偏偏没有一个特别上心的。
还有给她爹治病的事,当初住到医院,她就不同意那么快出院,可她是出了嫁的闺女,她说了不算。
哪怕钱她一分不少掏,他们还是趁着自己回趟家的工夫,找了辆牛车,把她爹拉回去养着了。
桩桩件件,让骆德敏积怨很深,圆完坟回老爹的院子,越想越难受,嚎啕痛哭,边哭边骂,闹了一场。
骆常庆知道,等给骆祥成的周年坟上完,骆德敏就跟娘家这几个弟兄断来往了。
还人情嘛,都是老头儿亲生的子女,没道理只能还到儿子身上,不能往闺女身上还。
问着到了骆德敏家,一番客气寒暄,把骆常庆让进屋里说话。
骆常庆有点意外骆德敏居然知道他当初想带老爷子去首都治病,但是被娘家弟兄拦下来的事,骆德敏红着眼眶道:“我回去看我爹的时候听他说了,常庆啊,你有心了。”
娘家那支跟骆祥旺那一支离的远,平日都不怎么来往,就是她爹在骆大军养子出族那件事上帮了帮腔,骆常庆就年年去看她爹,拿的东西还挺稀罕。
骆德敏想起这些事心里也难受的不行,哭着跟骆常庆说:“你拿去的东西,我爹件件来回絮叨,念叨你给他送了这送了那,但都没进了他的肚子。”
骆常庆叹气:“哎……”
姑侄俩聊了会儿,等情绪稳定下来了,骆德敏问骆常庆:“你今天过来这是……”
她清楚跟骆常庆那边没啥来往,人家这冷不丁过来,肯定有事。
骆常庆看向坐在旁边的崔虎,先笑着问道:“我崔虎兄弟现在在干嘛呢?”
“嗐,他啊!”一提儿子又是骆德敏一块心头病,“考大学没考上,考两回了,今年彻底死心不考了。”
还闲置在家,正在到处寻摸着找活干。
活哪那么好找啊。
公家单位进不去,私人买卖问了好几处人家也不要人。
“他爹这不寻思着包地,让他在家种地。学会了种地,啥时候都饿不死。”骆德敏发愁又满脸嫌弃地道,“可你说,这孩子念了那么多年书,他也没怎么干过庄稼活,你看他细胳膊细腿跟小鸡仔似的,待叫他愁煞了。”
崔虎把头低了低,有些郁郁不得志的寡欢。
前世崔虎还跟他家走动时他接触过,感觉说话啥的落落大方,也很开朗,可能是后来接触的,早就从考不上大学的打击中走出来了。
这时候看着有点抑郁。
“我那边招了司机,缺个押车的。”骆常庆跟骆德敏道,“我自己干了点小买卖,押车的人呢,我想找个知根知底的,有个自己人帮忙看着我更放心。但是得去省城,往后恐怕也得跟着天南海北的跑,不知道你跟我姑父舍不舍得放人。”
骆德敏愣了一下,旋即语气激动地道:“哎呀,常庆啊,你别怎么说,唉哟,我明白我明白,我都知道……”
说到最后捂着脸哭了起来。
过了片刻,情绪才平稳下来,道:“常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跟你说,过去的事你别太惦记了。从你说愿意带着他姥爷去首都看病…我就得欠你人情了。真的,我爹是感激你的。这回…我这当姑的又欠你一份人情。”
“姑,你别这么说。”骆常庆感激安抚着。
旁边的崔虎也挺起了腰杆,道:“表哥,我一定好好干。”
骆常庆问他:“你身份证办出来了吗?”
现在身份证虽然开始普及了,但发展的没那么快,有些地方还没开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