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差点摔死他了?还认亲爹,叫他跟他爹过去吧,以后他没娘了!”
“从过年到这,几个月了?他屁都不放一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可真是随了根了。”
廖春华说起来就伤心,开始抹眼泪。
骆立春也不敢替老大说话了,她惴惴不安的。
骆德康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道:“那天我上你祥成小爷爷家去了一趟,你祥成小爷爷的意思是,既然人家亲爹还健在,又想要儿子,加上常胜也愿意认,不行就让常胜回去吧!”
骆祥成是跟骆常庆的爷爷是一个辈分,但不是一支。他们这一支没有辈分这么高的老人了,骆德康是最年长的。
他们跟骆祥成那一支稍微远点,但也没出五服。
平时他们这一支有点啥事都是找骆德康,让骆德康出面。
像是牵扯到族谱这样的事,骆德康也得去找骆祥成拿意见。
骆祥成年龄大了,身子骨不太好,多半都在床上躺着,头脑还挺清晰,说话虽然颤音很重,听起来有点费劲,但条理清楚,他的原话没说的这么客气:“不是咱自己家的人就是留不住,该清就清…你们还寻思啥?还用问他意见啊,他是咱骆家人吗就问他意见?撵出去…拿大棍子砸出去,打那个王八羔子!”
歇了歇又道:“等我去了下头,我先找着骆大军啐他两口,干的啥半吊子事啊!”
骆德康顾虑廖春华的面子,没把原话说出来,可以说很婉转了。
骆常庆搓了把脸,他倒不是替骆常胜惋惜或者想替他说话,他在感叹…这一世的偏差太大了。
二十年后才有的局面,他才过来一年就提前发生了。
不过上一世的这一步,祥成小爷爷没参与,那时候老人家已经走了很多年了。
当然,骆常胜也没因为这件事被除族,倒是提过。
但他那时候日子确实不好过,下岗、做生意赔了,俩儿子也没啥发展,痛哭流涕一卖惨,大家生气归生气,最后考虑到他的难处,也就认了。
这一世还有个偏差挺大的点,就是刘美青成了工人。
不清楚这回骆常胜准备怎么获取大家的原谅。
骆德康话一落,骆常庆还算淡定,骆立春脸色变了,廖春华那张晒黑的老脸都白了白。
但她还没说话,骆立春就愣愣地道:“大爷,啥意思啊?咋能让我哥回去呢?我娘白养他这么大啊?”
她还没明白呢,没听出来骆德康的意思是把骆常胜撵走,骆家不要这个人了,她还以为这边打算吃亏白送个好大儿给那边呢。
骆德康冷笑:“哟,不赖,你总算懂点人情世故了,还知道你娘白养他这么大啊。”
骆立春倒也没蠢到家,听了这句话才明白她刚想理解歪了,脸一下红了。
可转而就又道:“大爷,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我哥说了他这辈子都不改姓。”
“切,你哥你哥,张嘴你哥闭嘴你哥。咱骆家该他的啊,他想咋就咋,想姓骆就姓骆,那天不想姓骆了,再偷偷摸摸一改,反正知道有个傻的不透气的妹妹会帮他说话。”庞大娘嗤笑道,“你该他,我们不该他,骆家更不该他的!”
骆立春看向廖春华,还指望她娘能出来说句话呢,廖春华吧嗒吧嗒掉眼泪,捂着心口窝无声的哭。
最难受的就是她。
她替老大扒拉了这么多年,那么护着他,生怕他受委屈,结果倒好,他从背后扎她刀子,给她弄了个没脸。
不管老大是继续留下来还是被撵出去,她心里都不好受。
“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啊!”廖春华哭地上气不接下气,“我好生教着养着,管着他喝酒,不让他沾赌,我就怕他跟他那个爹一样了。我是千算万算也没算着,他随啊,他随他那家人啊……”
“他戳哄我这么多年,他太会戳哄人了。”
外头院子里的骆常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