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硬生生要了咱八十块钱。”
“同样的事如果换成我大哥,绝对、绝对不会这样做。甭管啥事,只要我跟大嫂吵吵了,大哥知道了一定站在我这边,一定向着我。”
“他小舅呢?把我脸往泥里踩啊!”
冯亮拧着眉,不再一味的附和,琢磨着道:“你俩不是一天两天,那也是积怨已久了啊,以前呢?你俩从小就这么不对付啊?”
骆立春回忆着道:“也不是,他以前也挺听话的,就是长大后开始一阵阵犯邪劲了,尤其是开始说媳妇的时候……”
又开始陈谷子烂芝麻的说了会儿骆常庆的不是,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这怨气也都是一点点小事积累起来的。
骆立春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一切都是弟弟不懂事,跟哥哥姐姐不一个心,还跟哥嫂拍桌子瞪眼。
既然跟他们不一个心,那自己肯定向着大哥那边啊。
所以往往就是,骆常庆跟哥嫂之间的矛盾,本来没她事,她知道后横插一杠子,掺和进去了。可骆常庆不按着她的想法走,对弟弟的不满也就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说到最后骆立春又提起她大哥的好:“我跟咱哥从小关系就好,从我记事起就是我大哥在带我,大哥可疼我了。以前日子不好过的时候,我们放了学出去割草拾柴火,每回都是大哥把我那份连同他那份一起背着。哦,有一回我没看见戳坑里,崴了脚,也是大哥把我背回去的。背着我,还得拖着我俩拾的柴火,那会儿饭都吃不饱,我都能觉出大哥累的腿都在哆嗦。”
说起这件事,骆立春还感动的红了眼眶,擦了把泪。
又道:“还有上学的时候,我作业不会写,又怕挨老师打,也是大哥替我做。趴在屋门前头那块红石板上,冻的手都握不住笔,一笔一划的替我写作业。”
二闺女冯招娣正在擦饭桌,听着了纳闷地小声问:“大舅咋不去屋里写呢?”
骆立春:……
冯亮在旁边知情的解释:“那会儿哪有你们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啊?那会儿没安电呢,煤油限量供应都不舍得点,冬天天黑的早,屋里比外头暗。”
冯招娣心里就嘟囔,现在安了电也不让多使啊,除非冯建写作业写的晚,他们才能借着点光。
嘟囔归嘟囔,却不敢说。
倒是骆立春在旁边好笑地取笑自己大哥:“啥啊,星期天中午头上写,是他大舅那会儿朝,想不起来进屋。”
冯姗姗屋里屋外头的忙活,也听满了耳朵,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她娘,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怼了一嘴:“我大舅咋不说给你讲题呢?他替你写了,你下回还是不会啊。”
难怪她娘上了回小学也没认几个字,有时候算个数还不如她姥娘算的快。
骆立春没好气地道:“你懂啥?你大舅那会儿自己还是个学生,他咋会讲题?”
冯姗姗偷偷冲她爹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冯亮好笑地揶揄:“招娣都会给她弟弟讲题了,他大舅咋就不会给你讲呢?”
骆立春只让男人孩子怼的没话说,可并没有觉得里头哪儿不对。
冯亮不跟她讲这个,只劝她再回趟石安村,跟他小舅好好说说,到底是亲姐弟,能有多大仇啊。
骆立春没好气地道:“我跟他说?我跟他说啥啊?人家照顾他的皮鞋买卖找上我,我这也算个中间人了,这是让他挣钱的事,他要是知道好歹就该买上东西先来跟我认错。”
冯亮转头跟两个闺女道:“你娘啊,这是让你大舅惯坏了。”当然,这话是故意说给骆立春听的。
骆立春觉得那不叫惯着,那叫护着,亲哥护着妹妹有啥错?
当弟弟的就不知道护着亲姐姐,还为了个小老婆跟亲姐姐翻脸,没良心的东西。
不过冯亮一想,孩他娘说的那句也没错,给冯红美问门路不假,但又何尝不是给他小舅拉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