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常庆当即买上车票去了省城。
张斌带他去看房子,位置不是在市中心,快出市区了。
三间正屋,两间倒座房,东边搭了个棚子做饭,西南角是厕所,厕所也挺简陋。
倒座房占了点院子面积,所以前院看起来就有点小,比他在石安村的天井还小一圈,但是带着个小后院,带的这个后院比大崖村那房子的后院大,种菜很宽绰。
最令骆常庆满意的是院子里带着一口井。
房子也如他猜想的那般,的确是退回来的祖产。房主是个老大爷,老伴儿在那几年没挨过去,离世了。一儿一女如今都在外省扎根,他年纪大了,儿女不放心,就想把这边的房子卖掉,过去跟着儿女一起生活。
之前的确是想租出去,可一琢磨为了房租来回倒腾也挺麻烦,索性把这边的卖掉,去儿女身边再买上一套小院,既离儿女近,也不至于给儿女添麻烦。
商量好了要卖,他儿子索性就陪着他一起回来处理院子。
也幸亏张斌早盯着,要不然人家出了手,再找这么个合适的机会可不容易。
因为房子多,盖的板正,要价高了点,对方开价两千八。骆常庆磨到两千六,双方就把合同签了。
办完手续,骆常庆又给张斌塞了一条烟,还请他吃了顿饭。
之后站在新买的院子里,他才有了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院子里的家具不多,原房主没带走,有点破旧,都不是值钱的木料,骆常庆挨着检查过一圈之后,全部挪到了倒座房里,能用的就留着,不能用的直接劈了当柴烧。
骆常庆这段时间光在省城这边就赚了八千多,加上之前在老家那边攒的,交给文霞的,他自己手里的,全部凑起来也堪堪迈过了万元户这条线。
所以,买完院子手里也很宽绰。
先去邮局发了个电报,回来开始收拾院子。
他准备把东边的棚子拆了,起一间像样的厨房,还有洗漱间。
厕所也得重新盖。
这是自家的院子了,怎么也得好好修整修整。
骆常庆在省城开始热火朝天的忙碌。
买材料,利用晚上的时间慢慢搭建。
也不耽误他忙别的,白天卖苹果、下午回来盖厨房和厕所,天黑了去收豆饼。
每天必去皮鞋厂打卡,这边排队等提货的销售商又换了一批又一批,骆常庆提前做好了准备,弄了一批苹果浸在井水里,去鞋厂前捞出来,专门卖给这些在大太阳底下排队的销售商,也算很贴心了,就是旁边那个卖冰棍的老瞪他。
但并不妨碍他回头客的提升,冰棍是冰棍,苹果是苹果,根本谁也碍不着谁。
基本上他从头走到尾,前头买过的人就开始喊他。
加上人们也有爱凑热闹的心理,没打算复购的人也跟着重复购买。
这天过来卖了一圈,准备走的时候碰上了之前卖给他两双皮鞋的鞋厂职工。
也算是熟人了,骆常庆给他塞了两个苹果,对方打着哈欠,眼里全是红血色,满脸疲惫,拿出烟给骆常庆递了一根,点上。
厂里效益太好,特别忙,天天加班。
但厂里福利也好,所以即便再累,职工们一站到自己的岗位上也跟打了鸡血似的。
一出厂,就蔫了。
他还记得上次骆常庆跟他打听过鞋厂进货的事,这次碰上他倒是赶巧了,他刚听到一条信息,索性跟骆常庆说了:“你还有卖鞋的这个打算吗?”
骆常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这是房子通就万事通了吗?顿时来了精神:“赵哥,你能从厂里拿到货?”
这人叫赵国瑞,吸着烟摇了摇头,道:“皮鞋厂没戏,只能按流程。”吐出一口烟圈,才道,“平商胶鞋厂那边积压了一批黄胶鞋,你要是有兴趣,就过去找一个叫程建的,胶鞋厂库管,你去问问。”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