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常庆:……
“哈哈哈——”文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着丈夫,“九九这主意好,我看那酱肘子也能吃!”
骆听雨脆生生地补充:“还有红烧排骨!”
骆常庆被母女俩挤兑着,却咧嘴直乐,连连点头:“好好,都吃,都吃!”
晚上骆听雨自己一个人在外间的新床上睡的香甜,连个梦都没做。
夫妻俩倒是怕她自己在外头害怕,还担心她半夜会不会醒了哭,起来出去看了好几次。
结果瞧着闺女睡的四仰八叉,戳她都戳不醒,还不耐烦的蹬了蹬肥颠颠的小短腿,骆常庆跟媳妇儿道:“咱白担心了,这就是个傻大胆。”
第二天听老妈一说,骆听雨瞅着老父亲:“爸爸,你半夜不睡觉戳我干啥?”
骆常庆没好气地道:“看能不能把你戳哭!”
然后骑车出去给家人挣大棒骨、红烧排骨……
昨天没咋卖货,但他手里有存货,回去交了八十来块钱。
文霞清点着来到津店后的收入,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最终欣喜的惊叹,手里的钱居然都已经过千了。
这段时间常庆几乎每天都交钱,有时候三十五十,有时候七八十,偶尔还有一百一二的时候。
可最近的花销也不少,买这买那的,没想到还能攒下这么多。
这才多久?
如此一来,根本不用等到收拾庄稼的时候啊,要是今儿回去,今儿就能把欠的外债全还了。
文霞心脏砰砰跳,她最初以为得忙活几年才能把账全还清,后来常庆来了几趟津店,她把希望提到了今年年底,可等一家人都搬来这里,都不到一个月,欠的饥荒就全攒出来,居然提前了这么多。
同时心里又一片踏实。
原来常庆说准备等房子到期前买上套小院,她还觉得这目标会不会太大…可照这么下去,说不定还真能挣出一套院子的钱来。
就是不知道这院子好不好买……
中午骆常庆回来吃饭,把几块大棒骨和水萝卜给了文霞,晚上炖。
文霞瞧着惊讶:“哟,这时候就有水萝卜了?”
“稀罕吧?人家就匀给我这一个。”骆常庆笑着说,却没有点明具体的来路。
这个月份萝卜算是反季蔬菜。
现在还不像后来那么方便,大部分还是跟着季节走。
反季菜也有,很稀罕,价格都偏高。
他路过副食品店的时候进去看过,有萝卜卖,量少,个头小,价格快赶上肉价了,瞧着也不咋出息。
他这是自己果园里种的,水灵灵的,比他胳膊还粗。
“这一定不便宜。”文霞拿着进屋,“咱就吃一半吧?”
这大白胖萝卜,瞧着咋这么喜人呢?
骆常庆:……
说就匀了一个是不是嘴太快了?
“晚上都炖了吧,明天说不定还有,咱们吃个新鲜。”
“行,那就大棒骨炖萝卜。”
晚饭就吃上了这道菜,大棒骨炖的软烂,水萝卜吸饱了骨头汤,软糯浓香,入口即化。
骆常庆用小勺柄和筷子配合着把骨髓掏出来给俩孩子吃。
奶团子头一次尝到骨髓的美味,小手抓着妈妈的勺子不放。
“松手,不松手怎么给你挖?”
光骨髓没那么多,文霞又喂了他点水萝卜泥,奶团子吃嗨了,光挥舞胳膊不足以表达他的高兴,又探着身子想去够桌子上的盆,恨不能一脑袋扎里头。
骆常庆负责压萝卜和肉泥,压好了,连同熬的软糯的大米粥一起推过去,文霞混着喂他,奶团子也吧唧吧唧吃的香甜。
骆听雨尝着盆里的萝卜,头一次觉得萝卜竟然比肉好吃。骨头汤吸的饱满,一咬满口的汤汁,除了肉香,还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萝卜清香,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怪味。
巨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