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怕那边沾上他,悄无声地就回来了,还是稳稳的守好骆家这个身份,好歹继父对他还不错,连工作都没给亲儿子,而是给了他,可能也是怕左邻右舍说话不好听,怕说他对继子不好,为了面子只能委屈了亲的。
但不管爹是为了名声还是为了别的,这铁饭碗是落他手里了,可家里那边也不能放下。
他是得抽空回去一趟,看看老二到底是咋了,咋还连点菜都计较的这么清楚,不舍得让娘往这边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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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常庆顶着晚霞进门,大门正好开着,他直接把车子骑进了院子里。
“爸爸回来啦——”骆听雨欢快的迎上来,仰着小脸看着一脑门子汗的老父亲,“爸爸买肉包子了吗?”
“就惦记大肉包子。”骆常庆笑着刮了刮闺女的小鼻子,把车子支好,先拿了肉出来交给九九,“去,给妈妈送过去。”
骆听雨拿着肉哒哒哒跑过去递给文霞。
文霞下午去高秀琴家割了点韭菜回来,择洗干净,切好了韭菜馅,就等着肉呢。
——她跟高秀琴关系不错,两家经常换菜吃。
那边被冷落的奶团子不乐意了,嗷嗷叫唤,骆常庆隔空出怪声逗着儿子,一边从垛篓里往外掏东西。
买了四个肉包子,拿出来递给骆听雨,道:“别急着吃,等会你妈蒸包子的时候给你热热,那才香。”
骆听雨点点头,看着她老爸拎出来一网兜水蜜桃、一兜苹果、三四个香蕉,还有俩大石榴。
她就忍不住瞧着桃子苹果啥的抿嘴。
骆常庆把石榴塞给闺女让她抱着,眼神复杂的瞅了她一眼。
果园里那两棵石榴树还是闺女亲手种的,买得时候跟人家说要酸石榴,她喜欢吃酸石榴,结果种出来是甜的。
“噢……”奶团子趴在凉席上见又没人理他了,中气十足的嗷嚎一声。
骆听雨就抱着石榴过去给他看,骆言伸手去抓,他的小手哪能抓得起来啊,来回拨弄着玩。
文霞开始剁肉馅,院子里响起‘当当当当’有节奏的声音,吸引了骆言,小手按着石榴,瞪着大眼往那边瞅着。
骆常庆拎着苹果桃进了屋,看见桌子上有碗晾凉的绿豆汤,端起来仰头喝了个干净,出去先打水洗了手脸,粗略擦了擦身上,给闺女剥了个香蕉递给她吃着,摸摸儿子脑袋逗了逗他,就去了文霞那边,给她打下手。
“你去歇着……”文霞想到这两天丈夫累的不行,建议道,“要不你去供销社买点酒,人家不是说喝酒能舒筋活血,能歇过乏来?你去打点酒喝。”
“我不爱喝白的,要是供销社卖啤酒,我倒是愿意喝瓶啤酒,白酒算了。”骆常庆摆摆手,道。
中午在津店吃饭时倒是喝了瓶凉啤酒,是挺过瘾。
“对了,今天他奶或者他大娘来过吗?”骆常庆问,他怕自己不在家,那俩过来找茬。
“没过来。”文霞笑着看了闺女一眼,道,“倒是你闺女,又把她大娘气够呛。”
笑着把经过说了一遍,骆常庆也乐呵,转头看了眼闺女,正鼓着小嘴一板一眼的教训她弟弟:“不能这么使劲按着滚,这么滚里头的籽就不能吃了,放一边,晚上让妈妈给你捏石榴水喝。”
“嗯哼——”姐姐不让他玩石榴,又不让他吃香蕉,骆言有些不开心了,开始哼哼唧唧的想要哭闹。
骆听雨吭哧一声吆喝,很有长姐风范:“哭啥哭,你再哭我打你屁股。”
骆言畏惧的盯着姐姐,哼唧两声,撇撇小嘴,最终选择妥协。
——为什么要有个姐姐?
骆常庆看得直乐,哈哈大笑。
包子包完,骆常庆开始烧火蒸,顺便跟媳妇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文霞怔了怔:“怪不得他奶一天没过来,这是生气了吧?”
骆常庆硬着心肠道:“又不是不孝顺咱娘,该管吃管吃,该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