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起波纹。
飘散到了迟聿面前。
她对着他笑了起来,人鱼好听又魅惑的嗓音发挥到了极致。
迟聿有一瞬晃神。
这是梦吗?
但下一秒。
祂终于打破那莫名的结界,抓住了司尘,攥在手中,“别动!”
司尘懵懂看祂,“怎么了?”
完全不明白祂在凶什么。
“是因为我隐瞒我记得前世吗?”她歪歪脑袋,满眼不解,“可你也没有告诉我呀。”
迟聿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竟然充斥着失而复得庆幸,过了许久,祂问,“刚刚怎么了?”
司尘:“怎么了?”
迟聿见她是真的没有感觉,沉默了会儿,摇摇头,“没事。”
只当作是自己太过紧张。
太过害怕失去她。
异种救济馆觉得迟聿刚刚的动作奇怪,隐约还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生命线的提示音,最后归结为错觉。
毕竟刚刚只是游泳。
一条鱼,在水里游泳,会有什么危险?
但它心中还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时不时检查一下生命线。
确保没有什么意外才渐渐安心下来。
回到海面的小木屋。
这片区域已经开始下雨,淅沥沥的声音,明明有些嘈杂,但仔细听听,却又品出几分宁静。
司尘捧着杯热牛奶坐在窗边看雨。
迟聿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走到她身边,见她连头发也没擦,索性直接把毛巾扣在了她头上,看似粗鲁地替她擦头。
“怎么不擦头发?”
司尘被祂猛然的动作搞得缩了下脖子,含糊说,“我是鱼啊。”
生活在水里。
身上带点水会很舒服的。
迟聿哼笑了两声,“把你泡浴缸里。怎么样?”
司尘拒绝。
“太小了,很难受。”
她宁愿在地面上。
司尘伸手按住胡乱擦拭着的毛巾,“用个魔法就好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迟聿在这种方面经常会忘记她是鱼,最典型的就是洗完澡必须把身体头发上的水擦干。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祂就经常帮她擦头发,每次都是,动作总是透着些不耐,但力度却又很温柔。
感觉说不出的奇怪。
好像整个脑袋都成了敏感点,被迟聿来回撩拨。
司尘从祂手中抽过毛巾,自己擦了几下,完全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她用魔法烘干了头发,问出了疑惑很久的问题,“你是担心我弄湿床吗?”
迟聿,“你弄湿的还少吗?”
司尘:“……”
她眼神飘了下,假装看雨。
刚刚觉得有几分宁静的声音变得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