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木根,快速地往门口那里走去。
“傅西,你做什么?”傅业荣就着门口那微弱的灯光,看到傅西拿着一根长木柴怒气冲冲地出来,吓了一跳,喝着。
傅西冷着脸看着他,说:“我正想问你做什么?门也不敲,直接闯进来做什么?”
“我还以为是有贼进来,所以就拿了一根木柴出来了。”
傅业荣脸一黑,整个人都被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傅西这话里话外不就是说他是贼吗?
他是他父亲!
“傅西,把木柴放下。”见傅西还拿着那一根长木柴,傅业荣命令着。
刚才没有看到人的时候还好说,现在都看到来人了,傅西还拿着一根木柴,这是想做什么?
难道想拿木柴打他?
“进去说。”傅业荣看傅西还拿着柴,把他当贼一样防着,脸更加黑了。
“就在这里说。团团圆圆睡觉了,我不想吵醒他们。”傅西仍拿着那一根木柴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冷冷地说着,“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傅业荣哪里愿意?当下黑着一张脸往旁边走着,就想绕过傅西直接走回堂屋。
傅西往旁边跨过一步,像座小山一样挡在傅业荣的面前。
傅业荣走一步,他也跟着走一步,反而也不动手,就是挡在傅业荣的面前。
如此两次之后,傅业荣整个就想爆炸了,他本来就是容易爆怒的性子,傅西小的时候,不懂谦让自己的弟弟,没少挨傅业荣打。
“让开。”傅业荣不耐烦地说,“我是你爸!”
傅西勾了勾嘴,嘴角嘲讽满满:“得亏你是我爸,你要是别人,这会儿我早就操起木柴打了。”
门也不敲,直接就闯进来,若是别人,他早就一棍就打下去了,而不是站在这里说了半天的话。
傅业荣脸一黑,下意识扬起手。
之前他对傅西不满的时候,直接就上手去打,这会儿也不例外。
但是傅西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声音冷得跟雪一样,说:“你敢打试试?我不再跟小时候一样,无力还手了。”
“你敢打我,我就敢还手。”
说着,傅西抓着傅业荣的手用力一些。
傅业荣吃痛,就想甩开傅西的手,只是他用尽全身力气都甩不开。
“我是你老子。”傅业荣大怒,厉声喝着,手用力,就想挣脱傅西的手。
然而傅西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任凭他使出全身的力气都无法挣开。
“你是我老子也不能随便打我!”傅西冷着声音说,“你敢打我的话,我就敢还手。回头我还要去学校打傅南。”
傅南就是傅业荣的命根子,所以傅业荣在听得傅西这么一说,更加生气,喝着:“傅西,你怎么敢?”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傅西疲于应付,说着,一把就甩开傅业荣的手,“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傅业荣揉了揉手腕。
千想万想,他从来没有想到,竟然有那么一天,他会被他的儿子给抓住手腕。
人家都说养儿防老。
瞧瞧他养得是什么东西?别说防老了,他不被打就算不错了。
“家里的稻田长满了草。”傅业荣说着,“你明天去拔一下。”
不拔的话,稻谷肯定长不好,到时收成不好,交了公购粮之后,他们肯定不够粮食吃的。
“不去。”傅西轻笑一声,说着,“又不是我的田,种出来的粮食我又没得了吃一粒,我为什么要去拔?”
“你让傅东和傅南去啊。他们全家都吃你种的稻谷。我又不吃,不拔。”
他直接了当地拒绝了他爸傅业荣的要求。
“不拔也得去拔。我命令你去拔!”傅业荣气得脸更黑了,他这会儿很理解老妻的感受了。
太难受了。
傅西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