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让她去赡养费。”
这个赡养费还是上辈子她看新闻知道的,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还有赡养费这个名词。
“你敢去打扰她上学的话,”傅西冷着一张脸,扬了扬手中的斧头,“到时就看我手中这把斧头答不答应。你去一趟学校,我也去傅南的学校闹,让傅南不教书了,回来赡养父母。反正你们的田没有人犁,家务没有人干,他回来正好合适。”
“我要去问问他们学校领导,一个连父母都不要的人,怎么教得好自己的学生?”
傅南就是张桂芳的软肋,因为他是老小,最得张桂芳的宠爱。
张桂芳一听,整个人炸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傅西:“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傅西冷冷地说着,“狗急了还跳墙呢。你要是逼我,逼我老婆和孩子,逼傅北,你看我敢不敢?”
他说这话的时候极为认真,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眼睛紧紧盯着张桂芳。
张桂芳又气又急。
她知道傅西的性子,要是她继续闹下去的话,傅西肯定是会按她说的话去做的。
张桂芳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大腿,大声地哭嚎:“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傅西理也不理她,提着斧头就回去了。
回家路上,吹着冷风,傅西感觉到痛后有些凉,他打了一个寒颤,伸手往后背一摸,全是汗。
拿斧头去砍他爸妈的大门,他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镇定。
前世今生两辈子做这一件事,他心里慌得要命,支撑他的,完全是一股怒气。
现在怒气散去,理智恢复。
他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他竟然有那么勇气和胆量拿斧头去砍自己爸妈家的大门,他竟然敢当着他妈的面说要去傅南的学校里闹。
他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是当真的做了的时候,他才发觉,这并不是很难。
“傅西,”李家瑜听到声音,刚才又看到傅西拿着斧头出去了,心里担心得要命。
她怕傅西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做错事,她当时就想追去拦着傅西的,可是家里没有人,让她留两个吃奶的孩子在家走开,她是不敢的。
她表哥今天相看,她妈过去她姨家里帮忙,所以今天只有她一个人在家里。
张桂芳过来拍门咒骂的时候,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有两个小孩子,所以她也没理,由得张桂芳拍门咒骂。
千想万想,没有想到一向老实的丈夫,竟然气冲冲地拿着一把斧头出去。
“没事吧。”李家瑜边说着,边快步地走向傅西。
傅西抬头,朝李家瑜笑笑,说:“没事。孩子怎么样?睡了吗?”
李家瑜上下看了傅西一眼,没有在傅西的衣服上看到血迹,松了一口气:“他们睡了。你刚才拿着斧头去哪里了?吓死我了。”
“没去哪里。”傅西应着,“就是去劈了他们家的门。他们来吵你们一次,我就劈一次的门。”
他也不怕,更不想再忍了。
再忍下去,他爸妈还以为他怕了他们,以后很有可能会天天过来拍门呢。
李家瑜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傅西。
“家瑜,我得立起来才行。”傅西叹了一声,“我不立起来,我们全家都被人欺负。如果连被父母欺负都搞不定,以后生意红火了,怎么搞得定那些泼皮无赖?以前我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
他是一家之主,他得立起来才成。若不然,即便赚到钱,也是被别人欺负的命。
“嗯。”李家瑜低低地应着,眼眶含泪,听到傅西这一句话,以往的辛苦都值得了。
傅西,他终于长大了。
傅西走过去,轻轻地抱着李家瑜,他的动作有些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不过虽然不自在,但是他仍是抱着李家瑜。
他早该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