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鹭就下意识招呼一句:“余琅易。”
余琅易磨齿,视线扫过她和王曜牵着的手指——这般的一幕,是从前只归他们两人逛街、看电影,温柔亲密的时候才有过。唐鹭的手指天生细嫩柔滑,每每余琅易牵着,就特别有守护欲。他更爱在做的时候与她五指紧扣,而后兜住她颈后的青丝,将她瑟瑟发抖地拥宠在怀中,给予她深深的满足。他是有多么地爱她,鹭鹭宝,竟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找别人,而后如眼前这般亲密地手挂着手。
可谁让自己果真不如王曜会来事,余琅易他要是早知道唐鹭喜欢这些,次次给她弄入场券都是小case。他也不及王曜这货能说好听话,即便现在已经有所改进,可唐鹭不吃他这套,三两下就被王曜哄了去!
他轻哂,也许从来就不是个识趣的、招人喜欢的男人。余琅易酸溜溜却柔和浅笑:“咋的,也来了?白天给你发消息不回,原来已约了人。”
他弯起凤眸,低沉的嗓音里有颓郁,亦有谦让。唐鹭听不懂意思,白天她根本没看见他发的消息,她只应:“嗯,和曜哥过来看看。”
曜哥……
旁边的小赖也看见唐鹭了,没想到那天晚上琅哥打完人之后,唐鹭竟然真和姑苏小王总在一块。
这,叫琅哥脸往哪儿搁啊。队友们已经二十天没敢在余琅易面前提唐鹭了,当下小赖只得硬着头皮挥手叫声“鹭鹭”,算打过招呼。
王曜检完券抬头,看见对面余琅易冷毅隽颜和诡秘变换的神情,朗声笑说:“小余哥今天也当职啊,那还真是凑巧了!”
他此刻站在余琅易面前,虽则身高稍许不及他,也不及他英威帅气,可到底自己是事业有成的商场精锐,而余琅易只是个当保镖吃青春饭的打工人。一贯清雅的王曜,言语之中谦虚含笑,但只有男人的眼神交汇,方能感觉到那种不言而喻的杀伤力。
余琅易懒得和他比对,他不屑整他,真想弄垮他不费吹灰之力。只淡漠睇着王曜,颔首道:“王总也来了,上次的伤好得快呀,没留下疤痕。”
语气沉稳悠慢,略带着调侃的笑意,暗示他最好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而后视线掠过唐鹭娇俏的脸容,漠然不再看。
王曜听得不适。王曜也并非是个十足文雅君子的,那天晚上若不是看见唐鹭担忧记挂的眼眸,他怎么着也会捋起袖子干个几架。可他却不,就让余琅易肆意去挥洒吧,这么着一来,此刻站在唐鹭身边是自己,而非旁人。
男人之间的你来我往仍如先前那般,含蓄而夹带着忌惮。
王曜笑说:“承蒙小余哥手下留情,再有鹭鹭后来陪我去处理了,好得比较快。总归是皮肉伤,不比其他伤在别处的。”
譬如伤在心,就像此刻的小余哥,那就比较不痛快了。
余琅易当然听得懂,冷冽地挑了挑眉峰。哼一声浅笑。
唐鹭生怕他又忍不住打人,这个东北男人的气性,他温柔时候生生能把人一身软骨化作水,可偶尔惹怒他真发火,气场亦是惧人的。
他若再打一次,她真的就对他一点旧情都不念了。
唐鹭说:“你们都别在这废话了,快进场吧。”她的手本来都想抽回来了,看见余琅易在,却突然不想抽。
他眼里赤果果的吃醋、嫉妒与吃瘪,她都看得分明。唐鹭对余琅易的了解,是他眉梢眼角的任意弧度,都能读出他的思绪。
她想起他在酒吧和公主搂抱喝酒又开房,只觉得他活该,就偏给王曜牵住。谁还不是没人喜欢了,以后喜欢她唐鹭的人只会更多,她不是非要他不可的。
余琅易果然心钝钝抽疼,可他现在没啥底气发狠,毕竟非常清楚自己只除了对她,对别人都不行。哪怕借着酒劲,那玩意儿都昂然势起,他也都没办法对别人挥霍肆意。
漠然颓郁地侧过头,说道:“那听鹭鹭的,进去吧。”言下之意是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