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不想看他了,生怕被那隽逸却冷柔的目光刺伤。太痛苦。
余琅易倒了杯茶,在唇上润了一润,咽进喉中,便道:“是我们楼层的一个大姐,她带着孩子和老人生活,之前挺照顾我的,让我过去给帮忙修水龙头。但那天晚上我晕了,晕的原因稍后讲,大姐扶住我睡在了她家房间。所以我那天晚上没回酒店,这点对你撒了谎。隔天醒来后,怕你多想,没对你讲明。”
“只自从那天晕了之后,我好像忽然就‘不行’了,整不动,心里很想你,想宠疼你,可都硬不起来。一个顶天立地大男人,让我如何启口。自己也不明白咋回事,这些天便一直私下隐忍着,可又知长久瞒不过,总该被你知道。如果分,我肯定难受,如果不分,我又管不住地紧张你,生怕你疏离。鹭鹭,你也知晓我心狭好猜妒,见不得你跟别人热乎。所以,你可以打我、骂我都随意,这个问题的决定权,还是交给你来做。”
竟然……迂回了这么久,这么长,却是他…竟然不行了?
难怪最近几天忙工作忙得很少回来,俊朗颜骨也显清减,而且忽然那么关心自己、关注自己生活交友。
唐鹭想起今天雷小琼开解的话,又看着瘦了的余琅易,心里就忍不住过分心疼。
傻瓜啊,这有什么可决定的,都说了她又不看重那些!
唐鹭含着唇,默默地:“然后还有呢?”
余琅易起承转合,又道:“前二天似乎好像有反应,但还是对你不起劲,我估摸着是心里有了障碍,所以这事儿不得不和你坦白。结果刚才老猫给我打电话过来,说是蘑菇有毒,他也蘑菇中毒了,医生说能神志清楚醒来便无大碍,等过几天神经一过性,就能自行恢复。我这会儿却好像又可以了。全部的话就这些,你可有其他想问的?这老猫屁事儿多,他要早半天给我电话,我也不用叫你吊这么久的胡猜乱想,总归错的都在我。”
哼,狗男人。
唐鹭也想笑起来了,她凝着余琅易对面微翘的迷人唇线:“余琅易,你敢起誓你今晚刚才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吗?没有骗我。”
余琅易点头:“敢。我什么人,有骗你的必要?”
翟欣上学时与他同在一楼层,翟欣年份与他同年、月份比他略长一月,叫大姐也约等于无误;他也确实是给她修了水龙头、宿在她家里,什么都没做。余琅易眸射着清亮光芒。
唐鹭忽而紧了紧秀致的眉头,抓起了身边的小包包:“那可以了,我没有要问的。麻烦你结下账,我先走了。”
说着便向菜馆前门外走去。
余琅易见她走得仓促决绝,连玫瑰和香水都没要,紧忙拿上,找服务员结了账跟出去。
八点多钟的夜晚,月色朦胧,从这个二层建筑的古宅里出来,一条小石头巷子穿过去,就可以到达隔壁的步行街。
唐鹭沿着仿古明清的围墙下走,头也不回。
余琅易随在后面,夜风吹着女人波点的小裙,将她的小腰勾勒出一小抹。臀谷却是娇俏的,微高皮鞋踩出噔噔轻响,余琅易的心都被她勾住。
唐鹭走着走着,忽而手背就不停地往脸上抹起来。余琅易很少见过她这副模样,除了第一次求助于他时,两行眼泪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吧嗒嗒往下淌,像只落魄平俗的小花妖。
实在普通的毫不引人注意,他怎的却关注上了。
后面她在他面前就一直克制装强,就算吵架吵得两人非常气闷,也是红着小狐狸样的眼圈,忍住不哭给他看,每每把余琅易挠得心肝俱软。
余琅易见不得她哭,太揪心了瞅着。他也许自己都没发现,这个女人已经占据了他的心湖,成为了他无二的悸动。
而他却晓得,他真的在她面前伏低示软最多次,平生以来从未对人有过的次数。
余琅易便几步快走上前,攥着女人白细的胳膊说:“唐鹭鹭,鹭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