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闻深随口问道,“你们学校的女生都很喜欢物理吗?不过我最近没什么论文发表。”
“不是,”郁闻谦无语凝噎,“是网上发的那个你的视频,她们都说你是A大的马克思·普朗克!”
听到这个,阮缨也转过头来:“宁宁姐今天也给我看了那个视频呢。”
面对郁闻谦放的彩虹屁,郁闻深却绷着脸冷静地说道:“马克思·普朗克21岁就发表了《论热力学第二定律》,拿到了慕尼黑大学的博士学位,1918年还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跟爱因斯坦并列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两个物理学家,我何德何能被说成是他?”
阮缨是文科生,上学时物理就徘徊在及格线边缘的她听得懵懵懂懂。
郁闻谦欲言又止,最后因为怕挨骂还是没有开口。
人家说的是你的颜值,不是学术成就啊!
他哥这么直男,以后会不会找不到女朋友孤独终老啊?
***
周五路上车多,又赶上高峰期,三个人到餐厅的时候比其他人晚到了几分钟。
不过两家相熟多年,这种聚会也算是私人家宴,所以晚到几分钟倒也没人在意。
郁闻谦进去之后跟长辈们问了一圈好,就大大咧咧地问道:“点好菜了吗?我快饿死了!”
郁家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小孙子,笑呵呵地说道:“点好了,你看看你,就跟好几天没吃饭了一样。”
郁闻谦拉开椅子坐下,面色严肃:“爷爷,我今天下午上的体育课,消耗可大了,这会儿当然饿了!”
郁母嗔怪地看着他:“你看看你,风风火火冒冒失失的,什么时候才能跟你哥哥一样稳重点?”
郁闻深扶了扶眼镜:“闻谦正在这个年龄,可以理解。”
阮缨进去之后也乖巧礼貌地问了一圈好,正准备找个位置坐下,就听到郁母亲切地叫她:“穗穗,过来伯母这边坐。”
阮缨看过去,自己的母亲跟郁母坐在一起,只是两个人中间还空了一个位置,而郁母让她坐的,正是那个位置。
阮缨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了下来。
郁闻深也正要落座,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于是又走出了包间接电话去了。
阮父纳闷地问道:“穗穗,你是跟闻深闻谦一起来的?”
阮缨点头:“嗯,闻深哥哥刚好在我面试的公司附近,就捎着我一起过来了。”
阮母立即说道:“你闻深哥哥要不是为了捎你过来,也不会来晚了。”
听了这话,阮缨抿了抿唇,却没有反驳。她知道,要是在别人面前反驳了母亲的话,遭殃的也只会是自己。
但她不说,不代表没人帮她说话。郁家兄弟一向维护阮缨,郁闻谦见哥哥不在场,便开口解释道:“阿姨,我们来晚了跟穗穗姐没关系啊,要说有关系也是跟我有关系才对,我们学校那条路到了礼拜五放学就堵的水泄不通,路上多花了些时间,这才来晚了。再说不也没晚几分钟吗?”
阮母的脸因为郁闻谦的这番话有些挂不住,郁母见状便急忙打圆场道:“就是,咱们两家吃饭就随意一点,再说了,点的菜都还没上来呢。对了穗穗,你刚才说你今天去面试了?之前的工作呢?”
“我——”
阮缨刚要开口回答,阮母却像是终于逮着机会了一样开始输出:“她辞职了。你说说,多好的工作,她连跟我们商量一下都没有,就给辞了,现在整天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就知道游手好闲。”
阮缨被母亲当众数落了一顿,脸顿时像火烧一样有些发烫,低着头用手指攥紧了衣服的下摆,整个人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就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哭出来。
虽然从小母亲就喜欢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贬低她,好像她一无是处一样,但她现在不是小孩子了,是个成年人,母亲对待她的方式却还是跟以前一